我一口热血上涌，险些吐出血来，身上的伤痛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挺身就要跳起来拼死保护姜楠。

但是沉重的镐把再一次夯在我的后背上，直接就把我砸得趴到地上，脑袋上也挨了一砖头，满眼金星乱舞，满嘴都是血腥气，如果不是我进门就被伏击了一下子，我特么能整死他们！

哪怕我再无力，我也在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一只只大脚踩在我的后背上，还有一阵阵的嬉笑和口哨声，我眼睁睁地看着十三妹压制着姜楠，胡圣海一脸邪笑地直到她面前！

那种无用的无力感再一次浮上我的心头，哪怕我爸回来了，哪怕我被训练了小半年，哪怕我一回来，就以王者归来的姿态横扫学院，可实际上，我还是那个没用的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胡圣海掐着姜楠的脸，凑在她的脖子处深深地闻了闻，嘎嘎地怪笑了起来，“还没干就快要爽透了！”

“海哥，你倒是快点啊，你的观众都等不及了！”十三妹叽叽地怪笑着，还向我扬了扬下巴。

我怒视着胡圣海和十三妹，眼角迸裂流血，我的样子，只是引起他们一阵阵畅快的大笑。

姜楠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哀伤。

我迎着她哀伤的眼神，心头忍不住悸动起来，好像……好像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别！千万别，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的！”我忍不住嘶叫道，转身挣扎，再挨了一棍子，我却抱住一个人的大腿，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无论我受什么样的训练，无论我现在有多灵活多能打，牙齿，仍然是我最有力的武器，愤恨之下的我牙关带着无穷的力量，隔着裤子都能听到我牙龈出血的那种滋滋声，还有皮肉被我撕咬下来筋络断裂的脆响声。

被我狠咬了一口的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另一只脚不停地踹着我，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痛，一边死命地咬着，一边紧紧地盯着姜楠。

“林子业，对不起！”

姜楠趁着胡圣海和十三妹叫骂走神的时候，用口型向我说了一句话，然后一把挣脱了十三妹的钳制，伸手抢过胡圣海腰间的一把小刀，转手就向自己的脖子捅动，动作干净利落，下手极其果断。

胡圣海大叫了一声我次奥，伸手抢回刀子，又下意识地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姜楠这一刀没能捅下去，却被胡圣海这大力的一脚踹得几乎要飞起来了，踉跄着向后飞退了好几步，咚地一声撞到了墙壁上。

这老工厂这一段墙壁是那种老式的地基墙，用料极为扎实，是用混凝土和毛石磊成了，而毛石的表面粗糙又凹凸不平，姜楠这一撞，后脑直接就撞在一块突起的地方，眼神一下子就焕散起来，缓缓地滑坐到地。

在她的身后的墙壁上，随着她的滑坐，还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十三妹赶忙冲去，一脚踢在姜楠的身上，骂骂咧咧地说她在装死，踢了两脚还没动静，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摸了一下，顿时就慌乱了起来。

“海哥，海哥，不好了，她……她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