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半天时间,场的人还是在光说不练,底下看热闹的府兵们就有些不耐烦了。登时有人大声喧哗起来,有人则拼命用横刀敲打起了盾牌。
“战!战!战!”府兵们一边敲打盾牌一边大吼。
“当!当!当!”金铁交鸣声充耳不绝,震得人浑身血脉为之沸腾。
见底下已经群情激奋了,钱士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牛安山前去和李轩比武,他实在是懒得再跟这哥们说话了。
钱士雄一退场,四下的嘈杂声立刻消失。但是紧接着议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个李轩就是一个郎中,还敢跟咱们左武卫叫板?”
“就是!牛旅帅的武艺我可是见识过的,他那把槊足有三十斤重,别说这个小屁孩了,就是一头牛都能直接挑翻。”
……
坐在麦铁杖左侧的宇文述也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唐公这盘棋下的很精妙啊!找个年轻人来羞辱左武卫,真是欺人太甚了!”
“本事没长在年龄!”麦铁杖捋了捋胡子大声答道。
现在的情况是麦铁杖比较乐意看到的,双方都是不入流的身份,无论输赢双方的怨恨都不会结得太深,双方主帅都可以一笑而过。估计宇文述是不想看到这个局面,所以才又出言挑拨的吧!哼,老夫不会再当了。
想到这儿,麦铁杖挥了挥手命令道:“来人!传老夫将令!擂鼓给两位壮士助威!”
话音一落,战鼓声立刻隆隆响了起来。
牛安山听见鼓声,整顿好衣甲打马跑开六十余步,转身对准了方向,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槊。
至于李轩,则是在原处没有动,连横刀都没出鞘。
牛安山开始催动战马加速,手中的马槊端的平直,一看就知道是骑兵冲锋时最实用,也是威力最大的做法。单以马战技巧来说,牛安山的基础打得十分扎实,即使最挑剔的将军在这个冲锋姿态也找不出什么问题。
李轩没有马槊,他的马、刀和弓箭都是从卢华基那借来的,其中弓是让卢华基专门找的两石强弓,本来是想找三石弓的,但是护粮军力道最大的也就是两石弓。卢华基还要把盔甲和槊借给他,被他谢绝了。牛皮甲防护箭矢还可以,至于马战单挑,反而累赘,无论是面对麦铁杖的铁杖,还是面对其他人的马槊,都起不到实际的防护作用。至于为什么不要马槊,原因很简单——他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