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书呆子又怎么了,说明他心思单纯更容易达到目的,咱们还轻松一些,就算拐个七八弯的心思他也不知道,您要多想想君上呐。”
锦丝知道只要事关君王九凤的,小姐绝对会打起精神不使性子,果然,她的话说完没一会儿,袁敏宣就一改进院时的急急燥燥,此时已经平静下来,锦丝将茶递给她,又继续说着。
“小姐莫不是忘了您八岁那年救下相国公的二公子的事情?怎么说也是他们相国府的救命恩人,公主不也是看中您跟相国府的这层关系才找的您,所以啊,就算他是书呆子在美色面前总会被打动,只要咱们将公主的画像给他看了,保准他再也看不进去书!”
锦丝说得得意洋洋,袁敏宣端着茶盏想了想,“这样他与公主成了,那我跟君上的事情就不远了。”
想起来八岁那年相里孑被毒蛇咬了腿脚发麻走不动道,还是她碰见了给好心吸出来才缓了些毒性,也是她匆匆跑去找来小厮将相里孑背回去治疗,虽然自己心里只是见着那小公子生得俊才没忍下心去了,但总归是她救了他,要是晚上一会儿毒性指不定得埋多深,那条腿说废了都不是轻话。
“正是如此,小姐为了将来的富贵荣华,您再不喜欢书呆子也得去帮公主打听打听喜好,只要哄得公主高兴了,那君后的位置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袁敏宣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心胸开阔,脸色泛了红晕,锦丝那句“君后的位置唾手可得”听得她很开心。
不过自己现在还没到年龄,嫁人什么的都还远着呢,只是要先给自己铺好路将来才好顺顺当当地走。
“去打听打听那相国府的二公子最近有什么行程。”
她跟那相里孑也不是很熟,要想单独联系恐怕有些困难,还要考虑到万一事情被漏了出去也是平白的损坏自己清誉,便只好打听一下他的行程,找个地方堵他说上几句话,就当是叙叙旧拉拉关系,日后也好更深层地打探相里书这个人。
“是,小姐。”
锦丝心中一喜,福了福身就往外走。
袁敏宣就着锦丝一个贴心丫鬟,其余的都与她对不上胃口,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烦,倒是锦丝这丫头精明利落,甚得她心。
锦丝走后,外面的丫鬟自觉地补了进来,两位身着青布缀花腰上系有两杠颜色腰带的二等丫头,默默地站在了离袁敏宣几步之外的地方,一边一个微微低着头。
“去把我的簪花小楷临帖拿来,我要练字。”
袁敏宣淡淡吩咐,离开正堂往隔壁的书房走去。
“是。”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后,一个跟着将墨磨好,一个匆匆去书房的小隔间里将一本崭新的临帖拿了出来。
袁敏宣就那么往桌案边一坐,开始翻开临帖沾墨写了起来。
途妖栽花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入秋开始凉了起来,她感受着习习凉风全身的热气都吹不散,监工的老妈子见她站在那里歇息了一会儿,忙不迭地叉腰走过来,骂骂咧咧。
“黑不溜秋的东西!做这么点儿活儿也要偷懒!”,她走过去掐了一把途妖的腰,那力道完全是在下死手,疼得途妖没忍住尖叫了一声,惊了袁敏宣练字,手一抖一撇长长的拖了好长一截。
“你还敢叫?!”,监工老妈子死死地瞪一眼她,正想说教一番,袁敏宣已经脸色铁青地站在书房外的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