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低笑着看她。
何倾坦然地和他对视,捏完腿之后干脆就抱着他,慢半拍地低叹一声: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代会有昏君了。”
以前学历史的时候总觉得不会有人真的沉湎于情爱,毕竟能找到一个完全契合的灵魂伴侣的人少之又少,谁也不是完美的,怎么会有二十四时都想待在对方身边,逗他笑的时刻?
可是自己却也被困在这里面了,而且也有了几番体会
她觉得自己要是在绘画班的时候和他在一起了,大概就不会被老师批评风格沉郁了,毕竟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带着能够照亮她的光芒,她想要心情低落,也大概无法了。
和他在一起她总是满足和幸福的。
顾衍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在夸我吗?”
何倾浅笑:“当然了。”
顾衍真的有能让人成为昏君的资本。
要不是何氏现在交给了职业经理人代管,她恐怕也忍不了聚少离多的日子太久。
顾衍看着她笑起来。
晚上睡觉之前检查邮箱,发现了好几封邀约,大抵都是冲着研讨会的那几个镜头来的,她不太想接别的工作,就一概委婉拒绝。
又想起研讨会上那幅随手画的山水图,在包里找了一会儿,拿在手上看了半晌,顾衍从身后抱住她,低笑:“在看什么?”
何倾忍不住笑着往他面前递凛:
“草稿。”
顾衍很少看山水图。
事实上他看过的,何倾笔下的山水,除了何远宏办公室的那几幅,就只有她手上这张了。
勾勒出些许不好的回忆,他也只是将情绪压在眼底,恍若未觉地低笑:
“好看。”
何倾忍俊不禁:
“你在走流程吗?”
每次给他看画看什么,这人总要笑着好看,然后顺理成章地亲她好像在收取受贿赂的报酬一样。
弄得她都不敢拿他的话做参考了。
顾衍想了想走流程是什么意思,眸光突然闪烁一下,俯身亲了她一会儿,松开她的时候,嗓音微哑:
“现在才是。”
何倾有些羞恼,顾衍却移开视线,由着她打,低笑起来。
到底只是草稿,不算完作,所以就压在了书桌上,准备哪完善一下,然后上床睡觉。
家里的床比外面的任何地方都要舒服得多,何倾忍不住摸了把熊和大熊,然后就感觉到肩膀微痒,吃醋的人嗓音里带了笑意,完全不加遮掩:
“我也要。”
好的不会让他失宠的。
事实上何倾没过这话,但是顾衍知道他的倾倾肯定不舍得让他失宠,她最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了,让他都要忍不住被她蛊惑
但是在何倾弯眸,握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情愉悦,喉咙里溢出一丝很轻的低笑来。
他实在是,容易就被这样俘获。
也许是家里的确太舒服的原因,也许是锻炼得当,原本会持续好几的酸痛,居然在第二就这样无影无踪,何倾站在窗前活动了下手腕,眼睛微眯地欣赏落地窗外莹白亮丽的晨光。
顾衍就站在厨房门口。
看着记忆里满身莹白柔光的人,站在他们的婚房里,看着窗外碧蓝如洗的空,和清新自然的景观,眉眼柔和,宁静温和得像是永远都不受纤尘困扰的使。
他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眼睫颤抖须臾,眸中缓缓浮现出一抹轻柔的笑意和深情。
他只需要守着她,守着这样平静幸福的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