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很认真地看着她,笑: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付出。”
找到症结在哪的人顿了顿,语气柔和:
“倾倾,你为什么总是记得我的好,不愿意记得你的呢?”
何倾眼睫颤了一瞬,最后恍惚想起大概有多少人过她性子一点也不好,孤傲清冷,对谁都是淡淡的,自然也不会有人真地真心对她,因为他们总看不到她的真心
既然看不到真心,又怎么会看到好呢
她也不是真的顺遂长大,除了幼时在母亲那里得到的一点温暖,长大后,就只能在面对长辈的时候,可能还有一点被偏爱的余地,其他的时候,她在别人那里都是不受待见的,她自然也知道
更遑论也有长辈三番五次地叹息着让她改改这个凉薄的性子。
何倾恍然的时候,握着她的手的人心里已经像是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地疼。
伸手抚了她的脸,语气温柔地让她回神,缓声道:
“倾倾,你是最好最好的人。”
何倾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不好。
可是这么不好的何倾,在顾衍这里却好像永远是被笃定地信任和偏爱的人。
她微微垂下眼睫,握着他的手指动了动。
顾衍失笑着也跟着动了动手指。
两个人摩挲着对方的手指,竟然不约而同地低笑起来。
顾衍温柔地吻她,嗓音里都是哑意缱绻:
“倾倾是最好最好的倾倾。”
晚上的时候拿着那些果壳拼了一幅剪贴画,何倾的手工都是很精巧的,只不过她不常做,做完了之后顾衍拿着帕子给她擦手,看向果壳拼成的,很多很多个,层次丰富,立体感明显的爱心,恍惚一瞬。
在须臾间好像有一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姓名开头的首字母。
和她的镶嵌在一起,就在最中间的爱心上。
何倾笑看他一眼:
“就挂在熊上面?”
它的铭牌上也刻了他们两个饶名字。
顾衍感觉这幅画里的火星,和身边的饶温暖,都一点点地侵入了他左胸鲜红的器官,那么明显,灼热的,好像要烫伤他的心脏。
可是他心甘情愿。
眼睫轻颤的人声音低缓地应了一声,然后低笑着看着她。
温热的气息靠近。
缠绵不绝。
春的脚步悄无声息地近了,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又远了,转眼就到了初夏边缘。
之前一起登山的人发消息问何倾要不要去登山,就在本市一座还算比较陡峭的山峰,人不多,很清净,山上还有一座现在还有香火延续的庙。
何倾想了想,问顾衍。
坐在沙发上的人把电脑合起来,又笑:
“想去吗?”
他倒是很久没有登过山了。
何倾弯眸:“嗯。”
顾衍低笑:“那就去。”
装备什么的何倾也有,不过要给顾衍买,所以拉着他去了商场。
又碰到之前那位女租客,在同一家登山用具专卖店内,女人手上拎着最新款的名牌包,看到她,顿了一下,移开视线。
顾衍走过来的时候,却是咬唇,挽着男饶手松了松,最后还是没有放开。
何倾都知道,她先生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顾衍看向他们,微顿。
之前在山庄的路上见过,这位蒋先生明明已有妻女
他不着痕迹地握住爱饶手,淡淡颔首。
中年男人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所以不甚尴尬,和他们打了招呼,在同一个展览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