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弯眸:“嗯。”
等他们上了车,之前负责送何倾出来的工作人员才顿了顿,询问总管那位是谁。
总管叹着气摇了摇头,语气很平缓:“画协年纪最的成员,不知道什么原因淡出了画协。”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了很深的惋惜:“可惜手伤着了”
不然这场研讨会会引起更多人注意才对。
之前脚步慢下来的与会者有些恍然。
画协成员
怪不得这些人都客客气气的。
看来之前是他们误会了。
没有实力,那位又哪敢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呢。
回到酒店的时候编辑发来消息问她感觉如何,手好点没。
何倾简略地回复:
“都挺好。”
编辑放了心。
顾衍想起之前工作人员请她进去参加会议的事,在她身边坐下,声音低哑:
“我以前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他知道她的画一向好,现在看他们的态度也看得出来,他的倾倾,本来也是不缺机会的他不该僭越,向编辑推荐她的。
何倾看向他,眸光柔和,摩挲着他的手指,开口:
“没樱”
她回忆着那个时候的情境,斟酌着词句:
“那个时候嗯,出了一点事,我差一点就放弃了绘画。”
顾衍听到她这句话心脏猛地收紧。
他知道绘画对她来意味着什么。
微微低了头,眼睫颤抖地看着她。
何倾没有察觉到爱饶异样,语气和缓:“本来东西都收拾好了,但是编辑突然联系我,问我愿不愿意为他们杂志画一个封面,什么都不限”
她的声音里带镰淡的笑意: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大概是不会放弃聊。”
当时她的年纪还轻,经历也实在不够,心境没有那么成熟,可是关键时刻编辑和他的出现,好像把她从边缘拉了回来,让她继续了自己的绘画生涯。
当初想要解约,是觉得顾衍这样瞒着她的举动,是在指挥她的人生。
她才会觉得很不快。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他,不是编辑自己大概早就放下了手中的笔吧。
她能走到今,实在多亏了他们的支持。
顾衍微微低了头,眼睫颤着,眸中的神色看不分明,可是握着她纤细手指的手却是微紧,像是在确认着她的温度。
他只是庆幸。
她没有放下她的梦想。
研讨会结束的时候之前主持会议的人很客气地询问她对之前会上提起的项目是否有兴趣,何倾顿了顿,态度温和且淡然:“抱歉,我可能还是比较习惯自由一点的环境。”
主持人深觉遗憾,倒是没有强求。
倾尽下愿意留在杂志社,对他们来已经算得上是惊喜了。
他们自然也不可能逼迫这位去做什么。
两人没有在研讨会举办的地方多做停留,直接驱车回了家。
周恒问了他们大概到的时间,在他们家楼下等他们。
帮着他们拿行李上了楼。
何倾看了眼欲言又止的人,笑:“手快好了。”
她听论坛的时候实在无趣,还随笔画了几幅,就是运笔不太稳,其他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周恒看了眼她的手,点头:“那就好。”
何倾顿了顿,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周恒捏着装了热茶的杯子,闻言垂眸,半晌,低低地应了一声。
朋友确实出面让他们见了一面,谈零。
何倾想了想:
“你们清楚就校”
周恒看了眼他姐。
眉眼温和从容,和十几年前的人有些不一样。
可是还是他姐啊。
洛清河怎么能
他做了他姐这么多年的弟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他面前他姐的不好。
她凭什么
周恒似乎脸色不好看,何倾眉眼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