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糖，打开门。

顾衍正好回来，两个人无奈地笑一声。

“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顾衍微顿，笑：“我也是。”

于是一起出的门。

顾衍开车送何倾先到了周恒的私人会所，等周恒出来了，才朝他颔首。

顾衍开车离开的时候，周恒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姐。”

何倾看他一眼，有些好笑：

“没喝醉？”

周恒嘀咕一句什么，咳了一声，立刻正经了表情：

“姐，我不是在开玩笑。”

何倾弯眸：“嗯，进去。”

今这里有营业，所以不在阳光倾落的大厅，而是在光线偏暗，封闭一些的包厢里。

是个人私用的，有段日子没来了，所以开窗通了会儿风。

桌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摆了两排度数很高的烈酒。

何倾看了一眼。

周恒咳了一声，声：“忘记让他们收了。”

何倾倒也没什么，只是坐下，无奈地看他一眼。

周恒自认已经改邪归正了，可是每次看到他姐这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都会莫名发怵，只能站直了，摸着鼻子，有些心虚地开口：

“姐，我最近真没喝”

何倾有些好笑：“又没你。”

以前他是真荒唐，她才管着。

现在他既然知道了分寸，她还管什么。

顿了顿，抬眸看他，语气里带了笑意：

“吧，怎么回事。”

周恒有些踟蹰，最后在她对面坐下来，迟疑地双手交叉着，最后低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儿，才犹豫着给他姐发了那条短信，自己要咨询感情问题的。

毕竟他身边，咳，不是些狐朋狗友，没有个正经的女朋友，就是些自己也单着的混蛋，比如他哥，至于二叔二婶那边

他根本没那个胆子去问

所以还是选择了问他姐。

何倾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冒着热气。

眉眼温和的人捧起玻璃杯，看了他一眼，笑：

“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感觉才对。”

周恒不好意思地摸着额头，拧眉：“可我没喜欢过人，哪知道咳。”

哪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何倾略略沉吟：“把过程和我？”

周恒又摸了摸后颈，清了清嗓子：“一定要吗？”

何倾眉眼都氤氲在这蒸腾的水汽里，透过那些水滴看到周恒低着头，后颈都被搓红了都不知道，无措得像情窦初开的少年。

何倾有些好笑。

之前让他注意着点他不听，现在倒是真的碰上能降住他的人了？

喝了口热水，笑道：

“不？”

周恒放下手，又动作很多地揉鼻子，嘀咕：

“你不许嘲笑我”

心里早就有了预感的人微微弯眸。

上次都已经嘲笑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周恒中途穿插着很多停顿和战术咳嗽地把过程叙述完了，然后抬眸看他姐，试探着问：

“姐，你看，我还有救吗？”

何倾被他这句话搞得有些无奈，眉目温和的人笑：

“什么有没有的救的？”

她看他，柔和了声音：“如果真的这么喜欢，就大胆去追。”

只有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才知道对方的态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