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和编辑了请假的事,坐在电脑前翻自己原来的画稿。
她不喜欢回忆,可是近来却越来越频繁地回顾往昔。
以前总以为这不是好事,直到身边有了他才恍然并非所有事情都只能有一种色彩。
温悦和她打电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地提起柯暄找她的事,何倾想了想:“柯暄有为什么来找我吗?”
如今已经能语气平和地出和他有关的任何事。
温悦摇摇头,道:“不知道。是大叔让他走的。”
“要不我问问大叔?”
何倾落在窗外的景色上的目光悠远而平静,犹如湖水般不见涟漪:“不用。”
挂羚话没过多久,周予又打电话来。
何倾叹:“抱歉。”
她知道周予肯让温悦出远门,必定是考虑了很久才准备的惊喜,她这边一出事,直接连累的周予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周予捏着鼻梁:“客气。”
周予轻易不打电话来,何倾单手关上电脑,言简意赅:“有话直。”
周予微顿。
没过多久顾衍回来了,带回来一束花。
外面的气氛在渐至的冬面前多少是有点萧索的,建筑物都是突兀地立在视线中,带着某种和苍蓝的空似乎格外不相容的尖锐的线条和棱角,突出又萧索。
何倾听着周予的电话,视线却落在那束瞬间点亮房间的花上。
电话那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叹气了:“现在看来,局势已经生变了。”
何倾把视线从花束上移开,又站起来,声音淡淡的:“我知道了。”
挂羚话,手机放在桌上的人抬头去看顾衍,身上似乎带着门外的沁寒的气息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问:“喜欢吗?”
何倾看着花微叹:“太喜欢了。”
顾衍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抱住她,声音有些低地笑起来。
何家的那位继女开始频繁地接触何氏的高层,李美娟也开始在拘留所胡搅蛮缠,拒不承认自己先前的证词。
何倾晚上的时候想着周恒给她传来的这些消息,手上的书翻过一页又翻回来,忍不住问顾衍:
“他会不会有另外的继承人人选?”
覃清之前出现在何氏的时候她就有查过,很快就因为一个大案子出了问题,被撇下了,何氏那帮老狐狸,不可能心甘情愿地看着何远宏把那些股份拱手让给一个能力不够的废物。
而且就算她自己查得有些慢,最后的结果她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何远宏在算计她。
想清楚这点其实不要费太多力气,她虽然不喜欢何家,可是在何家好歹也算是真正的何家人,和那边关系算不上亲厚,但也比覃清和半路来的李月茹好些,因此还是有人打电话告诉她那些饶动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