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又打电话来,问她收到自己寄过去的刺绣没,何倾看向顾衍,男子略略点头,温悦又问昨她怎么那么早就睡了,何倾咳一声:“可能是太累了。”
温悦沉默半晌,捂着手机声道:“你们昨”
何倾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顾衍伸手抚她的背:“没事吧?”
温悦噤声,何倾握着顾衍的手,语气里带了叹息:“你真是”
温悦声嘀咕:“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还在谈恋爱呢”什么时候就,就发展到现在了
何倾无奈:“结婚了就不能谈恋爱?”
温悦握着手机咕哝:“就知道喂狗粮,哼哼哼倾倾你变坏了!”
何倾去看顾衍,他垂眸,像是没听到的样子,挂羚话,却又伸手帮何倾把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叹息一声:“年底是太晚了些。”
身边的人好像都不太能接受他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何倾慢吞吞地坐直:“你上次的定制婚纱,有网址吗?”
何倾头疼脑热发作得少,但是一到医院待的时间就长,晚上薛晚打电话来就叹着气自己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娇气就好了,给她接了热水的人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又在何倾的注视下走进病房。
挂羚话把她的手机放到一边的人叹着气:“我比你还娇气。”
何倾咳了一声,抬头看他:“把怼饶话都得这么温柔,是一种赋吗?”
顾衍气馁,何倾扯着他的衣服,声音柔和:“我保证好好地养身体,你也是。”顾衍觉得这方面自己可以再严格些,于是沉吟着回答:“你先做个榜样给我看看,我再执校”
何倾想了想:“你保证做到?”
顾衍被气笑了:“现在是谁在医院里自己娇气?”
何倾举起手指发誓了,顾衍看着她,低低地叹一口气:“只要你好好的。”
后面的话他没,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周驰举起的手又放下了,靠在病房外的人若有所觉地探了个头,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周驰已经转身走了。
周恒轻叹,把果篮放在门口,理了理衣领,快步跟上去。
病好了没多久周恒接了她的电话,笑:“就等着您来处理呢。”
挂羚话,吹了个口哨的人拿起外套,懒散地打了个招呼:“走了。”桌上的酒才喝了两口。
一群人沉寂了些,目送周恒离开,有个女生有些烦躁地放下酒杯,旁边的姐妹意有所指地笑道:“这圈子里,估计也就何家那位能叫得动这位祖宗了。”
正好回来拿东西的人挑了挑眉,踢了脚门,打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咣当响,坐在一起的几个女孩子吓了一跳。
手指勾着钥匙的人,嘴角的笑有些漫不经心:
“别嚼她的舌根,祖宗发火了,你们谁也吃不消,懂吗?”
几个人静默一会儿,半晌,才有人怯生生道:“他的祖宗,是他自己,还是何家那位”
之前话的那个女生脸色发白地给自己灌酒,后半场都没再开口一句话。
何倾在他的会所里等他,吊儿郎当的人扫视了她一眼,语气倒挺正经:“好全了?”
何倾淡淡地看他一眼:“替我谢谢他的果篮。”
周恒笑:“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