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挂了电话,站在窗前沉默半晌。
顾衍今天放假在家,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何倾转身想去拿酒来喝,就看到顾衍。
她第一反应是心虚地咳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微顿。
顾衍走到她身边,忍不住笑:“又想干什么坏事,嗯?”
何倾慢吞吞地摇头,言简意赅:“没。”
顾衍也不追问,想了一会儿,语气柔和道:“冰箱里的酒......”
何倾抬头:“不许喝!”
就算是啤酒也不行,那都冰了好一会儿了。
顾衍微顿,何倾反应过来:“......我也不喝了。”
省得带坏这个人。
他的工作好不容易才减少了些,在家能够轻松一点,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呢,怎么能喝酒,太伤肠胃了。
她下午就把里面那些冷饮都藏起来。
何倾面无表情地想。
顾衍失笑:“好。”
后来顾南笙再也没有在他哥和他嫂子的房子里看到过酒精饮料。
国外打电话来说需要她过去协商一下事宜,何倾想了会儿问顾衍的意见,顾衍沉吟半晌:“我陪你一起去?”
他其实更想按何倾的想法来。
但是虽然国外现在形势好了点,她一个人外出,他总归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何况现在,归期未定,他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保持平静地等她回来。
何倾看了他一会儿,有些迟疑:“你能请多久的假?”
她倒不是非顾衍陪着她去不可,只是她觉得国外的动作,让他知道也好,她也想......和他去看看母亲。
眉眼深邃的人抬手捏捏眉心,想了一会儿,缓缓道:“我的年假还没休。”
何倾微顿,叹气:“你以前是怎么......”
两个人对视着,何倾突然止住话头,顾衍笑。
不管以前是怎样,他们现在足够幸福,就够了。
和温悦通电话的时候说起行程,周予听了一会儿,用牙签插了块苹果递给温悦,问那边:
“我先动手?”
何倾“嗯”了一声。
周予又想了一会儿:“覃氏如今式微,就是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态度。”
何倾想起这位母亲早年的好友,淡淡道:“应该决裂了吧。”
周予想起从长辈那里听来的上一辈的事,顿了一下,又道:“林家那边似乎是给了信号不会插手了,这样我们行事也方便些。”
其实如果周家要动手,就算覃家林家何家都要护着,也不一定能护住,现在少个插手的,顶多就是少费点劲。
覃清只是一个孤女,和上次牵一发动全身的股市动荡完全没有可比性。
覃清招惹温悦,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
何倾在何氏没什么人脉,唯一名正言顺的可能就是名下有人代为托管的股份和基金,只是这些事都可以慢慢来,她本来就不是个急性子。
但是总是要找覃清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