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正在给晴朗加猫粮,看到她刚进去又出来了,微顿,笑:“怎么了?”
他把晴朗抱起来,语气柔和:“是不是太累了?”
她很少在要工作的时候无法进入状态。
何倾走近,小猫咪“喵”了几声,探头要去舔她的手,何倾拿手指蹭蹭晴朗的脑袋,想了一会儿,叹息着开口:“我今天在车上说的事......”
她顿住:“只是有感而发。”
“我没有我们会离婚的意思。”
顾衍微怔,然后弯唇笑起来。
何倾默默地去摸晴朗,然后就听见嗓音温柔的人低声道:“我知道。”
她对这些细节的态度,总是温柔到让他想要彻底臣服。
而且他和她有着一样的念头。
他们不会离婚,而会像现在一样,年年岁岁,长相厮守。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何倾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何远宏情况好转了些,并且,想见她。
到了医院的人淡淡地扫了眼父亲身边的熟人,又看向病床上是比之前气色要好很多,却不如之前精神矍铄模样的老人。
她不喊他,何远宏也不吭声,重重地咳嗽几声,在护工的安抚下平复下来之后,又沉着声音开口:“她毕竟是你妹妹。”
何倾淡淡地看他一眼:“她也配。”
何远宏怒目圆睁,又哆嗦着说了几句何氏的事。
何倾全程面无表情地听完,最后和何母温柔长相有些许重合的女子语气平静地站起来:“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
她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语气里却带了冷意和嘲讽:“替我感谢一下那位覃女士。”
“--没有侮辱我母亲的姓氏。”
身后又跟当初何倾离开何家一样,大乱起来,大怒伤身的人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何倾的表情仍是淡淡的。
妹妹?
覃清她母亲介入她母亲的家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也是她母亲的妹妹?
出医院的时候周恒打电话约她见面,何倾正在回家路上,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有事?”
周恒咳一声,知道她这个语气代表什么:“姐,我错了,我不该在您心情不好的时候招惹您,但是您听我说我马上说完覃清自杀进医院了,天天闹着要割腕!”
何倾眼神冷下来,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让她割。”
周恒本来是怕自己下手重了真的出事,到时候反倒对他姐不利,闻言顿了一下,音量提高:“靠!”
他居然被一个疯子给耍了!
何倾懒得问他这个感叹词是不是和她学的,揉着眉心冷声道:“你先处理好这件事,其他的别插手。”
她和周予会处理。
周恒闭嘴。
回到家的时候顾衍已经下班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手去扭把手,顾衍刚好从里面把门打开,看到她衣服没穿几件,忙拉她进屋,给她披上外套,顺手关了门,叹:
“出去怎么也不加件衣服。”
她这样下去,得天天冻着。
他又给她暖手,何倾不说话,他声音柔下来:“饿了没?”
何倾摇摇头,犹豫一会--
“我很小气。”是陈述句。
所以她学不会容忍。
顾衍想了一会儿,低头吻她,声音里像带着无限的纵容和叹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