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也不知道是笑出来,还是……
觉得徐子荞的话,粗鄙不堪,徐文儒不认同地皱眉:“在娱乐圈你,就学了这些肮脏的话?”
“肮脏的话?”徐子荞惊讶地看着他,“这不是事实吗?更何况,有你肮脏吗?爸爸?”
“砰”,徐文儒愠怒地一拍桌子:“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是谁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嫖客?”哂笑。
“容安!”徐文儒手指急促地敲着桌面,“容氏集团总裁,容家二少,容安!”
容家二少?
原来如此。
“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来的机会!”徐文儒教训道,“二少昨天也看到你了,说你长得好……我也是为了你好,娱乐圈是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有几个我们这样正正经经的人家会娶个女明星?如果你聪明,就把握住这次机会……”
“别想了,”徐子荞冷笑,“我不愿意。”
她什么都没有,至少有选择把自己交付给谁的权利吧?
“明天晚上七点。我只是在通知你。”即使徐子荞拒绝,他也不急。
“我说了,我不、愿、意。难道,爸你还想把我绑上他的床不成?”徐子荞嘲讽道。
“我找到你妈妈的遗骸了。”徐文儒说。
“你说什么?”桃花眼微眯,目光危险而锐利。
徐文儒没有再开口,只是递出一份对比报告,与房卡并排摆放着。
眼泪难以抑制。
颤抖的手,覆上黑色的房卡,明明开着空调,那张房卡,却冰冷彻骨。
“她是你妻子,我是你女儿。”抖动的嘴唇,几乎语不成调。
“我说过,那是容安,这是机会。”徐文儒皱眉道,“做好他的情妇,你能得到的之多不少。”
“呵,”徐子荞嘲讽地笑了,“情妇?你真是高看你的女儿了。”
容家二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美又如何,容安见识过的美女,何止她区区一个徐子荞?
“再不济,一个晚上,也不会亏待你。”徐文儒说。
“你确定一个晚上,你就能拿到格林春天的供货权?呵,我可听说了,容家家风铁血,容二少再浪荡,也不会拿自己家正经生意开玩笑。”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你只需要……”
“伺候好他是吗。”徐子荞紧紧握着房卡,感受锋利的侧边戳进她的掌心,戳进她的血肉,戳进她所剩无几的亲情。
“那你等着吧,”徐子荞慢慢站了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后天,我要妈妈的遗骸。”
“可以。”
徐子荞挺直了肩背,一步一步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是一次割舍。
割舍亲情,割舍依赖……
“等等。”徐文儒的声音骤然响起。
徐子荞的脸上忽然有了光彩。
“你应该是干净的吧?容二少有点小洁癖。”
哀莫大于心死。
“父亲你忘了吗?我是在娱乐圈混迹的人,觉得不错就上床,爽了就结束。这样算不算干净呢?”背对着徐文儒,徐子荞轻笑,“哦,算的吧,前几天我才去了医院,除了你女儿撞断了我两根肋骨,其他的病,我暂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