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五章 惊雷与余波(2 / 2)傲娇的白猫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不过别想我给你什么支持,自己去,那个位置你能坐下来就坐,坐不下来,朕不养废物!”

“陛下放心,臣一定办好!”

别说清溪剑池了,就是让他去北边打仗,曹选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把命留住,比什么都重要。

“滚!”

杨灏冷冷一喝,曹选带着被冷汗浸透的后背赶紧滚蛋。

殿内重归平静,荀忧望着杨灏怒意未消的样子,微笑道:“陛下这一下可是将曹选吓得够呛!”

“不吓吓这些混蛋,他们根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杨灏也重新微笑了起来。

“韩飞龙想来会铭记于心的。”荀忧挪谕道。

想起前日韩飞龙的遭遇,杨灏也哈哈一笑。

“那个郁南这次居然活了下来,也是有些命大。”

一番变故,有许多人的命运都将被改变,个儿大些的,就需要殿中君臣二人亲自斟酌了。

杨灏皱了皱眉,“他这个身份倒还真不好安排。你有什么好主意没?”

荀忧微笑道:“不好恶心自己人,那就去恶心别人怎么样?”

杨灏一挑眉,“怎么说?”

“比如,北边?”荀忧缓缓抛出这个设想,笑容活像一个阴险的狐狸。

杨灏略一思索,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具体你来安排。”

“遵旨。”

殇阳关战事吃紧,大端积蓄多年的国力在六族的倾力协助下悄然释放。

络绎不绝的军械粮草和各种物资都被流畅地运送到北方边境,然后在兵部的统一安排下,送入各处军帐、城池和堡垒中。

既然战事已起,大军主帅的位置自然成了朝野最瞩目的事情。

原本优势最大的韩飞龙似乎听说将一件大差使办砸了,失了圣眷,定然无力染指北伐主帅一职。

于是,许多人的心思都开始活泛了起来。

骠骑将军、车骑将军这两个军中巨头自不必说,就连老朽不堪的大将军胡

律光都在家中后辈的怂恿下,上了一封自荐书,让杨灏哭笑不得。

但当所有人明争暗斗了数日,闹得沸沸扬扬之际,杨灏却直接颁布了拜将诏书。

主帅之位,还是那个男人的囊中之物。

当消息传到北面,严阵以待、装备整齐的大小将领和军士都在震惊中,等着那个屹立不倒的男人的到来。

此刻的韩飞龙,却趴在一辆急速行驶的颠簸马车上,愁眉苦脸。

一直渴望参与进北面战事的黄大兴和杜若言二人,终于得偿所愿,跟着征北军大帅一起北上。

可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居然也是一脸郁闷。

韩飞龙看着两个倒霉蛋,叹息道:“让你们俩为我背了锅,一撸到底,成了大头兵,我的心里很是愧疚。”

黄大兴扭头望着韩飞龙,“得了吧,我可看不出来。”

杜若言也点着头,“一点都看不出来,最多能瞧见点幸灾乐祸。”

说来也奇怪,原本是一方都尉的时候,瞧见韩飞龙这等军方重臣,那是打心底里胆战心惊,毕恭毕敬。

如今成了个普通大头兵,反倒没了多少敬畏,甚至都敢开些玩笑了。

韩飞龙搓着手干笑两声,“别慌,等咱们到了北边,一起大展宏图!”

黄大兴瘪了瘪嘴,“你先把你屁股养好再说吧!”

杜若言哈哈大笑,韩飞龙老脸一红,“过分了啊!”

三个军中铁汉真正地相视一笑,一颗心都飞到了殇阳关前。

真刀真枪的铁血沙场,才是属于他们的舞台。

黄大兴其实对这个结局挺满意。

于公,在温凉的使用上,一顶用人失察的帽子扣上来,他是躲也躲不掉的,不死都是万幸

于私,温凉死前的那番话,也让这个心眼实诚的军中汉子消去了被欺骗的感觉,心中多了些慰藉。

要说唯一有点什么念头的话,那就是温凉那位突然失踪的师父关飞鸿,如今身在何方。

豫章城,一间隐秘的小院,院中一个隐秘的房间。

一个男人站在房中,两只手交叠在腹部,身子微微前倾佝偻,将一种叫做毕恭毕敬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男人,赫然正是落梅宗下南山居的掌柜,陶贵。

神秘的陶贵。

在他的身前,站着另一个人的背影。

“关飞鸿安排好了吗?”

背影突然问道。

陶贵恭敬开口,“您放心,已经被秘密送去了锦城。”

“没出什么岔子吧?”

“有您提前的吩咐,无人知晓。”

“接下来,盯住两个人,杨洵和郁南,一切动向,随时汇报。”

“您放心。”

“办好了事,我才能放心,我放心了,主人才会放心。”

“是。”

提到那个人,哪怕只是个尊称,陶贵都感觉额头有些微微湿润。

“之前你那封信送得挺好,主人很满意,回头会有奖励给你。”

陶贵正要下跪谢恩,耳畔传来冷冷的声音,“我们不搞那一套,好好办事。”

夜色深重,在崔贤的安排下,众人都歇下了,几日的风尘着实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笃笃笃!”

有节奏的轻轻敲门声在裴镇的房门外响起。

当裴镇拉开房门,迟玄策拎着一壶酒,站在门口。

“裴兄可有北渊地形图?”分头坐定,迟玄策一边给自己和裴镇分别斟上一杯,一边问道。

裴镇摇着头,“地图这种东西,哪儿是随便谁都能私藏的。”

说着他心念一动,从方寸物中取出一个玉佩,真元注入后亮起淡淡的光芒,将二人笼罩其中。

看着这片光芒,裴镇的神色黯然,“迟兄有什么问题就说,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长生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迟玄策目光灼灼。

这是谋士在试探主公的信任,也是一场关于心胸和未来的考验。

裴镇定定地望着迟玄策的目光,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将殿中的一切细细讲来,就着薛征的遗物,借着薛征的庇佑。

迟玄策举起酒杯和裴镇碰了一下,将那种感同身受的悲愤一饮而尽。

“这或许是一次捧杀。”迟玄策直接了当地讲出了自己的怀疑。

裴镇的手一抖,面露震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