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长老眼神冰冷,如同看一个死人一样盯着韦星耀,“你是韦清辉的儿子?”
似乎在听到一声肯定的回答之后,便要立刻出剑杀了此人。
韦星耀点点头,“是。”
抱剑长老的剑意轰然释放,怀中长剑已经滑到手中,陈清风的手却轻轻按在了他的肩上。
柴玉璞接着韦星耀的话道:“也是我清溪剑池的弟子。”
卫红衣无奈地开口道:“我只知道,他是这场比试的一方。”
一语定论,在这场比试完结之前,韦星耀无人敢动。
于是,他脸上的笑容更甚,“父亲告诉我,剑宗当年欠他的,他会慢慢讨回来,他现在没空,就由我先来拿些利息。”
莫长老恶心至极,怒骂道:“欠他?一个愿意当人家走狗的叛徒,偷走我们剑宗多部重要剑经,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韦星耀笑了笑,“随你们怎么说,我会一个个地击败你们剑宗的弟子,然后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将你们寄予厚望的天才,慢慢虐杀至死,让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又束手无策,明白什么是正确的路。”
说到这儿,他看着云落,目光中有着逗弄和调笑,“你怕吗?”
云落平静道:“你废话真多。”
裴镇带着哭腔附和地笑了一声。
韦星耀一怔,转瞬重新笑道:“希望你接下来别哭。”
一声轻响,宣告着比试的开始。
韦星耀手中长剑微微一抖,剑身起伏不
定,天地元气震荡着汇集,场中响起一阵海浪翻涌的声音。
韦清辉主修的碧海潮生剑诀,在儿子韦星耀的手上,重现在剑宗的山门之内。
剑宗长老们看见这一幕,皆是心中异样,雁惊寒却突然惊呼道:“云落在干什么?”
擂台之上,云落站在原地,双目定定地望着韦星耀,沉浸在对天地元气的感悟中,感受着天地元气的流淌,他抬起长剑,剑气吞吐,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剑气悬停在了空中。
观礼台上,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落,他在干什么?这是剑气?剑气怎么可能就这么悬停在空中?
符天启或许是整个场中唯一的明白人,他一拍脑门,嘟囔道,“原来你问我符箓是想做这个?”
他歪着头,思索着这个的可行性。
云落的动作飞快,他必须赶在韦星耀的剑式之前将剑符画出。
几条剑符线已经交叉成型了,但那边韦星耀的一剑也已经将发未发。
云落紧握剑柄,眼神平静,以符意勾连天地,一剑挥出。
一道白色剑符线融入之前的剑符线中,符意顿时圆满,云落的眼中露出一丝兴奋,“成了!”
韦星耀正欲朝着云落递去一剑,忽然感觉浑身一紧,无法动弹,然后漫天剑雨,倾落而下。
所有人都已经睁大着双眼,站起身来,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周墨的眼中异彩连连,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符箓气息,以及剑气剑意。
这少年将剑符二道合二为一了?
若真如此,他不能死,绝对不能,自己拼了命也要救下他来。
当笼罩韦星耀的白光闪耀之后,周墨微微一笑,看来用不着自己了。
韦星耀浑身浴血,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剑伤,他终于无法保持平静自信的笑容,狰狞道:“不管你这是什么邪术,我都要你死!”
说完身形就要冲上去一剑挥出,谁知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剑符瞬间将他笼罩。
以云落的心智,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在第一道剑符奏效之后便开始了第二道剑符的绘制,既然一道轰不死你,那就两道。
柴玉璞见势不对,自己已经因为猝不及防损失了一个时圣了,若是再将韦星耀折损在这儿,自己可就亏大了。身形一晃就要朝擂台上冲去。
陈清风在空中将其拦下,把着他的手臂落地后,笑着道:“柴掌门,生死一战,名留青史,我等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柴玉璞求助的眼神望向卫红衣,卫红衣别过头去,恍若未见。
很多人都以为这将会是一场虐杀,事实上也确实是,但没有人想到会是云落虐杀韦星耀。
当云落挥出第四道剑符之时,之前看起来无比强大的韦星耀残存的最后一口气也被斩灭,万剑穿心,凉得透透的。
整个过程,云落未动一步!
说到这儿,温凉的脸上那叫一个神采飞扬,酣畅淋漓,端起酒碗又干了一大碗酒。
身旁的朋友赶紧给他满上,迫不及待地问道:“温大哥,然后呢,然后呢?那云落是不是一战成名,走上人生巅峰了?”
温凉的眼神骤然黯淡,抿着嘴,又喝了一大碗,狠狠一拍桌子,“然后就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