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欣啊……”东子偷偷指了指对面的潘雅欣，笑眯眯的时候，满眼睛都是星星。

戚尧这才听明白东子的意思。

其实算算，从剧场里爆满到现在也有些日子了，绝大多数场次还是以她为主。

倒是潘雅欣这个老搭档兼闺蜜，似乎少了太多表现的机会，明明潘雅欣也是那么优秀的旦角儿。

一旁的潘雅欣回过神来，直接扔掉了手里撸到一半的羊肉串嗔怪：

“什么乱七八糟的？加场不加场哪是我们做演员的该操心的？你跟尧尧这个干什么？

再了，她好我就开心了！就算让我以后都没有演出我也开心！而且……”

潘雅欣噘着嘴巴嘟囔：“而且，时刻都要控制体重这件事也太痛苦零吧？羊肉串大腰子排骨它不香吗？”

戚尧一边笑着一边无语地叹出一口气，回手在潘雅欣头顶拍了拍。

潘雅欣顺势在戚尧手心里连蹭几下，活像一只温柔听话又会撒娇的大型宠物……

“别傻话！”戚尧忍不住发笑，“班主之前还问过我加场的意见，谁能真的忘了你呀？”

“真的？”潘雅欣的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抓起一边的冰可乐杯子连干两碗，随即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吃完这顿就减肥！”

戚尧：“……”这孩子貌似永远也长不大了……

江宁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除了彼此碰杯之外，整晚都没再话，一直到饭局结束、送两个姑娘回去时依然如此。

戚尧在临走前回头看了看他那两只扬着可疑红色的耳朵，也没多问什么，狐疑着拉着一整晚傻乐的潘雅欣离开。

“你没吃药吧？莫名其妙发什么疯？”东子笑嘻嘻送别姑娘们，直到再看不到两饶背影，突然就回头狠狠给了江宁肩膀一下。

江宁没精打采撇嘴：“吃错药了不行吗……”

东子深表无语，也懒得问他，转身晃悠着走开，反正不管任何事情到了最后，江宁都会主动给他听。

如果没有？那就多等几。

回到家，自家师父早就鼾声连，屋子里黑暗一片。

两人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回到房间，东子甩掉衣服倒头就睡，江宁仰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等不来睡意。

戚尧在饭桌上不心碰到他的那个场景，就像是电影片段一样反反复复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他也还记得，那种全身上下像是被电流突然电过的感觉，整体来莫名其妙，细品下来，还有些神奇。

可是，不是只有彼此钟情的情侣之间，才会生出那样的感觉吗……

江宁有些想不明白。

一直以来，江宁都认定戚尧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异性朋友。

因为珍贵，也因为戚尧特别，江宁非常珍惜跟她的相识。包括东子日常开玩笑问起，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可是……如果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他以为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