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姿笔挺地坐在办公桌后，一眨不眨地看着网上最新出现的视频片段。

白色的面具，窈窕的身姿，清冷的气质......

如果按照网络上的习惯性形容词来说，像眼前姑娘这种的，应该叫做神仙气质。

虽然隔着面具，但男人知道她究竟是谁。

面貌可以隐藏，但表演和发声的习惯表情不会改变，这个姑娘，就是戚尧。

刚刚才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戚尧。

有敲门声传来，男人眼眸不抬地说了声进。

来人应声而入，是陆晓天。

陆晓天眼看着自家老板面无表情的样子，难免就生出了惊慌。

“老板，您找我？”

男人抬起手，手掌微屈勾了勾。

陆晓天赶忙过去，随即看到了屏幕那头正在重现《南屏山》唱段的戚尧。

陆晓天瞪大眼睛：“老板，她……”

男人开口平静：“当事人在遭遇恶性攻击后想要反击是正常的，这不是你的错，但，终究是你的工作没有完成。”

陆晓天冷汗直流：“我这就去办！”

“好，”男人点点头，轻轻阖上眼睛，“不要造成直接性伤害，让她没有机会出道就好。”

陆晓天应了一声转身要走，男人又道：“爆笑汇那边，你再想想办法。”

听似平静，却又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陆晓天愣了一下，随即连声称是，转过身时无声的长叹一声，快步离开。

等待着视频被扩散的时候难免无聊，又或许是等待结果的过程过于煎熬，总之，江宁的两只眸子从最初的精光闪闪一直到空洞无神，前前后后也不过三十几分钟的时间。

江宁觉得，再这样安安静静地等下去，他多半会在结果出现之前彻底疯掉。

于是，江宁索性没话找话：“说实话，你到底喜欢潘雅欣什么呀？”

东子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一口水刚下嗓子就连连咳了几声。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江宁瞪他一眼，撇了撇嘴。

“咱俩在一起又不是十天八天，都多长时间了？你小子挑个眉毛我就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还藏什么藏？再说了……”

江宁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继续道：

“每次你一见到潘雅欣，嘴巴直接都能咧到耳根子底下，跟一条撒了欢的狗子似的，就差在你屁股后边安一条尾巴上下乱摇了，谁看不出来？”

“哦……”东子扁着嘴有些小委屈，“那你觉得，雅欣该不会讨厌我吧？”

江宁噗嗤笑了：“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个词叫做习惯吗？虽然你不像我这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吧，但要是你隔三差五总出现在她身边，她也就习惯了呀！”说完还格外欠揍地捂住嘴，整个人笑到发抖。

东子白眼连翻：“缺德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