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泽保证与蓝查查一刀两断,不再联系,沈妍心里稍稍舒坦点,那天晚上,朋友张源请吃团年饭,赶上文权也邀请朋友聚餐,白泽夫妻俩也被邀请在列,白泽平时又与张源玩得极好,不去也不好,所以,夫妻俩商量,兵分两路参加朋友团年,沈妍不太喜欢张源,觉得那个胖男人待人接物不太行,包括他老婆聂贞,沈妍愿意走文权那边,白泽只好去了张源那里。
有一次吃饭,文权笑着与沈妍开玩笑,“沈老师,帮我介绍个朋友嘛!”
本来是玩笑话,沈妍当了真,沈妍当真的原因之一,文权是白泽最要好的哥们儿,文权三年前离婚,女儿都结婚了,妻子到提出分开过,文权大男人思想严重,女人一提,男人面子上过不去,一个赌气,两人分道扬镳,文权本以为妻子闹着玩,单着等了她一年,一年后,女人本没有回头的意思,文权心灰意冷之际,为解决生理需求,一连谈了两个女友,听入原配耳朵,原配气得吐血,计较文权对别的女人好,复婚之事便又搁置。
沈妍想着,看情形,原配与文权复婚的可能性极小,如果文权再婚,有人管了,自然不会整日与白泽一起耍到深夜不归家。原因之二,能促成一桩美满良缘,也是功德一件,她寻思了两秒答应了文权,她给文权说,单位有位老师,两年前离异,带着个孩子,是个教音乐的,除了工资,自己能挣外块,孩子学费什么的,完全不用文权愁,文权听了很高兴,当下就直言,“行啊!帮我介绍介绍。”
散学典礼那天,操场上,沈妍站在学生队伍尾,与离异音乐老师张红并肩,便随口对她说了句,“给我介绍个朋友。”
“行啊。”张红是个性格开朗的人。
沈妍觉得有戏,当晚,便安排她们见面了,一次歌唱下来,两人感觉还不错,都是成年人,也不忸怩做作,两人就开始交往了。
文权开车先接了张红,又进小区接沈妍,十来分钟后,抵达县城有名的酒店。
沈妍很少出来参加聚会什么的,一桌子的人多数不认识,文权给她一一介绍,她礼貌寒喧之后也坐下了,正要开席时,一抹高挺的身影进来了,男子面相英俊,有点卓尔不凡的味道,曾被人取绰号师奶杀手,不过,沈妍一直不觉得他有多帅,或许是审美观点不同吧!
“哟,亲家母,你咋今儿也来了?”
楚衡坐到她旁边,拿筷子开啤酒瓶,见沈妍出现,楚衡有点吃惊,她与白泽耍朋友时,她们就认识了,是白泽一党朋友里,关系走得最久的一个,她的女儿白蕊蕊还过借给楚衡当干女,多年前,楚衡还没与李圆离婚,李圆长得特别漂亮,在圈内有香港敦可盈的称号,不过,细看,的确还真长得像,身材高挑,模样清秀,加上很有衣品,会打扮自己,可惜漂亮的妞儿跟不长,后来跟别人去了,楚衡大受打击之后,曾经放浪形赅,谈了很多女友,但都是逢场作戏,谈着好玩,还谈了个做人流的,那女孩儿太坏了,楚衡根本不相信是他的孩子,女孩儿无法,只得找白泽,白泽劝过楚衡,但楚衡相当有理智,那个女的小他十来岁,而且花销很大,没有工作,他负担不起,做人流那天,白泽让沈妍去医院,他说那女孩儿没亲人去照顾,怕无痛人流后麻醉出问题醒不来,当时,白蕊蕊才三岁多,沈妍是抱着孩子一起去的,到妇产科时,看到那女孩儿躺在手术床上,医生做完手术已经离开,沈妍站在她面前,轻轻喊了她两声,那女孩儿轻应了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裸露着……稍作休息后,她起身穿衣,沈妍觉得可怜,帮着她一起穿,等她下床后,那女孩儿办招待,带她们去吃了顿火锅,刚打完孩子,吃麻辣,事后,沈妍一直在向白泽唠叨,说楚衡缺德。
不过,现在想想,那女孩儿也不是好人家的孩子,不然,不会那样缠着楚衡,缠楚衡之前不知道已交往了多少男友,打胎这种事,对她来讲,家常便饭。
楚衡有一次带了个老师到沈妍家里去,沈妍的同学前一天给她说了楚衡的坏话,说楚衡说她不好处事,而且是农村来的女人,她不明白崇尚节俭到底有什么错,在城里人看来就是低人一等,楚衡的母亲曾是一局之长,所以,养成了些公子哥儿习气,重要的是,他母亲已经下台了,没了背景之后,公子哥儿习气仍然没有改掉。
心里有气,见了楚衡,沈妍摆了脸子,一直呆在电脑室不出去见人,楚衡不一会儿就带人走了,这件事,楚衡记了许多年,虽然他在与白泽交往,但是,心里一直是不高兴沈妍的。
这几年,沈妍写了点小说,赚了些钱,楚衡才重新对她刮目相看,因为她的确是一匹黑马驹子,把家弄得红红火火,买上车,买上了房,还把孩子送去私立就读,人心驱利,纯粹人性。
楚衡的态度对她改观了。
“嗯,以后都会出来了。”
沈妍急忙回答,一桌子的人聊天的话题,沈妍插不上,为了不显得突兀,她偶尔也会说一句,话语间提到白泽,楚衡说了句,“自私点,别凡事都为别人着想。”
男人在说这句话时,明显是在提醒她白泽在外搞女人的事。
如果是以前,她会往那个方面想,现在,她心头像是有根刺在狠狠地戳。
饭吃到一半,白泽过来了,今儿,白泽见老婆出来,张源那边他赶紧吃完就迅速奔这边了。
吃完饭,白泽牵着沈妍的手,像是害怕沈妍会弄丢了般,团年他也喝了些酒,一行人走出包厢,步入电梯,往楼下而去,电梯开了,沈妍与白泽一起跟随着大家的步伐出了电梯,沈妍忽然说她要上洗手间,白泽没办法,又陪着她坐电电梯上楼,上了洗手间,白泽与她一起下楼,文权还等着原地,文权也喝了酒,就把车钥匙递给了沈妍,沈妍胆子小,又不熟悉别人的车,有点后怕,文权给她壮了胆,两个男人喝了酒,没有办法,只能她开车,把车子开去了一家歌厅,停好车后,三人刚进入歌厅大堂,矮胖矮胖的光头男人从底楼一包间出来,看到她们,眼睛一亮,“沈老师,你来了,白泽,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