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迈进了家门,走过去,挨喻林坐下,喻林问她,她哥他们呢?她说回去了。
沈之含挨白泽坐,嘴里一个劲儿说着劝解之词,“白泽,沈妍,你们俩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不容易,真的不容易。”沈之含年龄比白泽小不了几岁,以前,他们就经常在一起玩,与其说是亲戚,到不如说是朋友来得真准确些。
“你们有车有房,孩子也优秀,比起我们来,你们算是好的了,别吵了,大家都要珍惜,这得不易的日子,从前,你们两口子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也没吵得这样凶过。”
沈之含还说了些什么,沈妍没怎么听,总之,都是想拉拢她们关系的好话,当然,也有些客套话。
沉默了一段后,沈妍开口了,她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全数说了出来。
并且,有些日子,还说了详细日期,她说自己记性很好,又重提了袁琴看见白泽带着那个女人走出华庭餐馆的一幕,白泽当着沈之含夫妇的面说,“今天,当着你老辈子的面,我郑重说一下,我与那个女的没什么,只是好朋友而已。”
沈妍嘴角的笑,万般苦涩,“好到哪种程度?好到,可以天天两人逛街,好到可以为她提包,白泽,你为我提过包吗?”
她与他夫妻十八载,他何曾这样体贴过。
“那天,你从单位回来,人消失,直到凌晨四点归家,第二天,我问过你,你说昨夜去海城玩了,但是,别人在华庭门口看到你,你为什么说谎?你解释一下。”沈妍不是傻子,她仔细推敲了时间段,始终揪着白泽说谎这一点不放。
如果没做亏心事,正大光明,那就没必要说谎。
不想永无止境吵下去,沈妍做了让步,“不论你有或是没有,有者改之,无者加勉。”
“行。”白泽利落回答。
沈之含见气氛缓解,笑着说,“对,就这样,有就改,没有就算了。”
沈之含拉起白泽的手,再拉过沈妍的,将两双手交叠在一起,沈妍以为白泽会拒绝,没想到,他却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她感觉得到,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好好过日子,吵过闹过就算了。”
沈之含夫妻站了起来,时间很晚了,他们也想休息了,离去时,喻林说了句,“如若再犯,没必要将就,断了干脆,不值得再珍惜。”
沈之含夫妻走了。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然。
有了隔阂之后,沈妍感觉屋子里的空气变冷了。
她也没说话,转身走向客房,她自己的房间,也不管男人有没睡,她不想管他了,怕一管两人又得干架,孩子还在隔壁睡着,刚才,她们在客厅那样说话,也不见她醒来,一定是考试疲惫了,睡得很沉,而白泽的性格,沈妍了若指掌,他发起脾气来什么也不会管,更不会管孩子有没在休息。
犟得像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