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确实十分奇妙，因为黑小川与陆以哲两人虽然相识已久，但是两人确实并未合作过。当然，严格来说，两个人几乎没有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当中。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以两人当时的情况来说，想来也是无法同时出现。因为这样一来的话，两个人的计划无疑就完全暴露了。

“目前我们调查的资料都在这里了。”陆以哲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光是看上去就足以预见到，这些资料的详细程度可以说是远远地超出了往常金磊帮自己调查的时候。

“调查方向和涵盖内容呢？”黑小川当然明白，按照眼前的资料量估计，单单是要看完眼前纸面上的内容，恐怕就要看上个几天。更不用说还要归纳分析。还是先简单的确认下，再从其中挑选一些重点内容来的方便。

“个人方面包括所有的生平履历，包括出生文件，记录证明，在学校期间的相关文件和记录，到毕业，工作，可以说是涵盖了所有的内容。”陆以哲说话的同时直接拿出了资料里的其中一部分。

“然后是家庭环境，这一点主要可以追溯的是商平辉父母，以及其他亲属的情况，包括他们的身份职业，以及交际圈的情况。”说着陆以哲把另一部分内容分离出来。

“之后是社会环境，内容和家庭环境部分大同小异，不过内容主要集中在商平辉的同学、同事、以及其他多少有所交集的人身上。”

换言之，这三部分的内容，主要的目的是排查商平辉和LK接触的可能性。只是如果要梳理这部分，难免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恐怕很难从其中找到真正有用的线索。

“那剩下的这一部分呢？”黑小川用手指了指余下的资料。

“这些基本上都是关于M集团的调查。因为考虑到如果商平辉本人真的和LK存在某种关联的话，那么其名下的M集团，或许也和LK有所牵连，甚至从中获益。”

确实，不管是资金，还是其他任何形式的往来，如果只是单纯的挂在个人名下，难免会引人注意，可如果能巧立名目的隐藏在一些公司的资金往来中，也就显得没有那么可疑了。

只是M集团作为一家大型跨国商贸集团，资金往来多如牛毛，想要逐一调查也绝非易事。

“你这段时间有什么发现么？”黑小川回头看向陆以哲，“虽然你只是被关在房间里，但是带进带出，以及守卫之间的对话，有没有什么有用的部分。

陆以哲却只是摇了摇头，“我被带进去的时候是被完全控制住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出去的时候就不用多说了，你也知道。可以确定的也就只有现场守卫应该是隶属LK旗下，全都十分谨慎，只要是在我有可能听到的范围内，说话都十分谨慎，一点多余的内容都没有。”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虽然手头的情报和资料很多，但是却没有找到一丝有指向性的证据。”

事实上这也是陆以哲目前最困扰的部分。

“这样一来，只能把重点放在即将发生的情况上。”

“没错，我们也是这么考虑的。”陆以哲点头表示认同，因为黑小川所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所以我们从最大限度上监视了他的行动和动心手段，这样一来，只要商平辉准备执行K的计划，我们就有可能听到风吹草动。”

“嗯……”黑小川摸了摸下巴，“那我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请。”陆以哲伸手示意黑小川开始他的表演。

“其实很简单，虽然我也没接触过像LK这样的犯罪组织。不过仔细想来，一个像这样规模的犯罪组织，能够像这样长久的存在于世，那么他们一定有着一套完整的体系和规则，以保证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虽然类似的方法有很多，但是环节越多，出错的风险就越高。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维持单线联系。除了下指令的人和接受指令的人以外，没有多余的人知道，也就能最大限度的避免了走漏风声。所以对我们来说，恐怕很难从外界获得信息。”

“除非我们能在对方内部安插卧底，不过……”黑小川回忆着现场的情况，“不管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不只是难度太高的问题，稍有不慎恐怕还有送命的危险。”

“就是这样……”陆以哲频频点头，“如果真的能想办法让卧底打入进去的话，我们的工作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说到这里，陆以哲脸色一沉，“其实听说以前真的有卧底尝试打入内部，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失踪了。”

“所以我认为，我们或许最终也无法找到商平辉和LK有关的证据。”

“倒不是泼大家的冷水，而是我认为，我们或许可以换个思路。”黑小川解释到，“我们不一定要把眼光集中在LK和商平辉的关系上。其实我们只需要证明他参与过犯罪行为，或者与犯罪性行为相关，就足以抓捕他。而只要在抓到他之后别让他被人灭口，我想我们总归能有机会找到他和LK的关联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以哲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说的没错。”

“因为我们的职责是调查击垮LK，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以LK为基础。但即使我们无法证明这些，作为执法者，我们也有把商平辉缉拿归案的责任。而且……”

陆以哲转头看向自己的队友，“如果商平辉真的借由这次机会成功上位的话，那么对我们来说想要找到机会就更难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所以我们的目标，其实只要找办法抓住商平辉就好。这样一来，成功的话，或许可以找到他和LK有关的线索，不过就算找不到的话，我们也算是挫败了LK，不是么？”

“我同意！”姜凝第一个站起身来。其他人则是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你看，我就说你的想法可以帮助我们吧。”陆以哲笑着对黑小川伸出手，“欢迎加入。”

“嗯……”黑小川一把握住陆以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