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单亲家庭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通常来说会比生活在普通家庭里的孩子更容易产生一些心理或性格方面的问题。

母亲的行为在年幼赵芃心里埋下了黑色的种子，也为日后赵芃成为一名杀人犯楔上了最后一枚楔子。之后的那些成长经历，只不过是在慢慢地浇灌着这颗种子，给予它所需要的养分，让它在赵芃的心里渐渐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人不会突然发疯，也不会突然开始杀人……在张队看来，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动物遵循本能，而人，则需要理由……

“靠着这些，或许能搏上一搏……”

通过之前的审问，便看得出赵芃早已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因此软硬不吃……这么想来，只能利用自己多年在一线积累的审问技巧，想办法刺激他的精神状态，并借此让他松口。

只是……这真的能做得到么……

回到审讯室的时候，距离赵芃被带回警局已经接近10个小时……

虽然不是高强度的连续审问，但也能感觉得出赵芃精神上的疲惫，当然，在这一点上，对车煌和自己也是一样。唯一还占有优势的，就是二人拥有的经验。

显然，这些调查并不是无用功，在之后的审问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听到和自己童年以及母亲有关的内容时，有些动摇。然而，也仅仅是有些动摇而已……

“果然……”

手头的情报并没有触及到一些核心部分，就算知道赵芃受到影响或许来自于母亲，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行为……也就无法给出致命一击……

审问还在继续着，或许是意识到留给警方的审讯时间不多了，赵芃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

“……”

“……”

“……”

随着时间的流逝……

没有收获的两人最终只能让赵芃再次从眼前溜走……

看着赵芃的背影走出警局的大门，车煌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张队用力的拍了拍车煌的肩膀，语气中也带着一丝疲惫，“我确定，这小子就是犯人，一会儿我就把任务布置下去，把大调查方向转移到他身上，这次审问只是个开始。”

另一边，黑小川手边的打印机一张又一张的吐出金磊发来的资料。除了赵芃的情况外，黑小川自然也意识到幼年时的经历会造成的影响，因此自然也调查了赵芃父母的情况。而黑小川手里的这些资料，可比张队掌握的丰富的多，其中甚至包括赵芃父亲每月抚养费的汇款记录……

黑小川逐行审视着每一张记录，并用马克笔对其中的一些内容进行标记。没用的内容则被团成一团扔到墙角。

与警方的调查不同的是，黑小川手里的情报，确实足以令他一步一步的推导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