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拨弄的浑身酥软,推拒的双手渐渐失了力道。
……
已经是六月的炎热天气,屋里用了冰。青铜冰鉴里间或传来叮的一声,是融冰的滴水声。
屋子后头有热闹的蝉鸣,一声比一声高。
晟曜侧过头,吐出我原本戴在左耳上的白玉耳珰,带了三分得意、七分满足的神情看着我:“小莞……”
我慵懒的翻了个身,却被什么小物件硌的腰疼。
伸手去探了出来,是原本挂在帐上的一个青玉镂空双鱼香囊,大概方才不小心给扯掉了。
顺手放在了枕边,应道:“嗯?”不料听上去尾音绵长,竟是娇媚无比。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将整个人滑进了丝衾里。
他手指在我裸露的小臂上无意识的滑过,伸手将我额上半湿的发拨开,很小声的说道:“我只宠着你可好?”
我初时怔住了。待回味过来,便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怀抱中,无声的淌下泪来。
他轻轻摩挲我的后背,安抚的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
我心中五味纷陈,偏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说出来。
目光所及处,是他锁骨下方,与武尚华所共有的箭伤留下的疤痕。
……
晚间用膳时分,晟曜吩咐琉璃:“孤王面前的这道荷塘月色不错,昭训素日里爱吃,挪到她那边去。”
琉璃笑着应下,依言放到了我面前。
一时饭毕,湛露带着蔻儿上了热茶。
我想起昨日双成叫人带的信,便问道:“双成今日问我可有卫王的消息,我想着这妮子哪里是要问我,其实是想托你帮卫王求情罢了。不知,王爷的意思如何呢?”
晟曜有些心烦的样子:“这一个多月来哪里有精力顾着卫王。当日废太子那一刀,伤着了父皇的根本。这些日子天气热,听白太医说伤口恢复的不是很好,伤势反反复复的,前几日已经化脓了。母后为此忧心不已,之前也病了两日。”
他掀起茶碗盖子,抿了口茶水。抬头道:“这种时候,并不合适去说些什么。卫王,”,他叹口气道:“七弟素来跋扈孤傲,唯废太子马首是瞻。端午那日兵变,他有无参与一时半会还真是不好说。所以父皇只是圈禁他,并未削了他的王位,已经是眼下比较适宜的处置了。”
他将茶碗递给琉璃,放缓了口气说道:“你叫樊家小姐先宽宽心,她兄长樊玉汝在昭明历一事上帮我良多,卫王的事情,若有转机,孤王必定留心。”
他顿一顿,又道:“卫王毕竟也是孤王的七弟,若能转圜,我自会尽力。只盼着他不要再时时挑衅于我。幼时我与他年龄最相近,有一段时日彼此是很亲近的。只是……”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我抬头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晟曜摇了摇头,“陈年往事,没什么好多说的。无非就是他与林家以为是母后对他母妃不利,才导致林妃送了性命。但其实母后素来心慈手软,还真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