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曲非烟道:“刘姊姊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地。刘姊姊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
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妹妹,咱们去罢,别理他。”
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刘正风愈听愈气,寻思:“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向我菁儿无礼?”
刘门二弟子米为义闻声赶到后堂,只见师妹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大怒:“你们用刘某一家老小的性命做威胁,好卑鄙。”
黄衫弟子道:“你勾结魔教长老曲洋,咎由自取,只要你发誓杀曲洋自证清白,我们就还是兄弟。”
刘正风朗声道:“曲洋和我只是在乐理志同道合,哪里来的勾结之说。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一旁的小龙女说道:“这刘正风真是狠心,竟然丝毫不顾自家老少的安危,若是有人敢伤害逍儿你,我定要了他的命。”
沈逍说道:“不必在意,狗咬狗,一嘴毛,罢了。”
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同时黄影晃动,屋顶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费彬和丁勉、陆柏三人对视一眼,均感得意:“若不是左师兄识破了你的奸计,及时拦阻,便给你得逞了。”
刘正风的女儿刘菁怒骂:“奸贼,你嵩山派比魔教奸恶万倍!”
陆柏喝道:“杀了!”
万大平提起长剑,一剑劈下。
眼看刘正风女儿刘菁香消玉损,突然刮来一道掌风,将挟持刘正分一家老小的嵩山派弟子,刮倒在地。
“嵩山派好狠毒的手段,这刘正风不过是不听左冷禅的号令,你竟然要了他一家老小的命,这左冷禅莫非把自己自己当做是九五之尊了?”
沈逍站在众人面前,负手而立。他的功力真是惊世骇俗,众江湖人士竟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费彬才指着沈逍怒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嵩山派弟子办事?”
沈逍说道:“在下沈逍,刘正风一家老小我保下了,识相的话,就快滚。”
费彬疑惑道:“沈逍?丁师弟,陆师弟,你们听说过这个人吗?”
丁勉和陆柏相视一对,摇头道:“没有,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听闻。”
费彬哼了一声:“沈逍,我看你就是魔教的人,特来阻拦我嵩山弟子诛妖。这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曲洋,陷我五岳剑派不利,今日我嵩山派要替天行道。”
沈逍冷道:“且不说这刘正风是否勾结魔教,你们嵩山派为了威胁刘正风,杀害刘正风一家老小,这等行为,和魔教有什么区别!”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沈逍兄弟,说的好,这嵩山派用着铲除魔教借口,谋取一己之利,所作所为当真比魔教还不如,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