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了新人的加入,自是有了人气了许多。
庄韵则是精打细算着妃子们的时间,昨日带她们去作画,扑蝶;今日就带她们去游园赏花;后日又去弹琴唱歌,气氛表面上也算和谐,除了偶尔有人去皇上的必经之地制造邂逅外,暂时也没什么人想搞事情。
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皇家秋猎就到了。
女眷们多一身华服,坐在观众席上,而易笙荷则是一身深蓝色劲装,扬鞭策马,时不时还传来对她的呼声。
庄韵看着眼前的少女,不得不承认,这易笙荷的确英姿飒爽。
皇帝看向身边正襟危坐的皇后,不禁调笑两句:“皇后,朕看你眼馋,不如上场试试。”
“还是不了,比起上场,妾身还是更喜欢陪在陛下身边。”
“哈哈!”皇帝发出爽朗的笑声,“那朕就陪你一同上场,如何?”
“一切全凭陛下安排。”
“来人,把朕的血马牵出来,再给皇后娘娘找一批温顺的母马。”
“喏。”
不一会儿,庄韵也换下繁琐的宫装,穿着一袭大红色戎装,倒也有几分好儿郎的感觉。
皇帝在骑上血马后,便忍不住飞驰起来,庄韵自是十分体贴,让皇帝小心一点,就一个人骑着白色的母马,边走边欣赏风景。
走着走着,就看见着易笙荷一人驻马不前,周围也不见侍卫,想了想,还是过去打个招呼。
可易笙荷面向大树,对庄韵的呼声充耳不闻。
庄韵这才把视线转向大树,树上有一条黑质白章的长蛇,正与易笙荷对视。
见她也没武器,取下自己刚才换装时还未摘下的银簪,像长蛇射去,正好扎住长蛇中央,可力气太大,竟把长蛇钉在了树上。
本以为就此脱险,就在这时,长蛇的头部像易笙荷扭去,张开大嘴,喷射出毒液。
庄韵眼疾手快,把耳环掰断,向蛇头置去,易笙荷也急忙掩住口鼻,可还是慢了一步,一点毒液溅入她眼睛,顿时发出惊呼。
庄韵双脚夹紧马肚,向她那跑去,把她直接拉入怀中:“你的眼睛受伤了,不方便骑马,就先上我的马吧,我带你回去医治,如何?”
虽说疼痛,但易笙荷还是听清庄韵说了些什么,点头同意。
庄韵让易笙荷抱紧马脖子,自己则牵稳缰绳,向营地驰骋。
谁知,变故突生。
周围突然围来几只鬣狗,一起与母马奔跑,庄韵扬起马鞭,意图驱赶它们,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有一只鬣狗还向前一扑,狠狠地咬住马的屁股,马蹄下意识向后一踢,巨大的冲击力导致马背颠簸,把庄韵和易笙荷双双甩下马,等到她们滚入草丛,鬣狗就分为两路,三两只围上庄韵二人,誓要把她们撕成碎片似的。
庄韵立马稳住身形,扯过易笙荷的一只手,让她伏在自己的背上,说了句“借用”,右手一把扯下她发髻上的簪子,左手持着马鞭,与鬣狗对峙。
敌不动我不动。
一只鬣狗率先出击,结果被马鞭狠狠甩中头部,暂时倒在一旁。
另外两只一齐向庄韵扑来,庄韵立即向右一闪,把簪子插入右边猎狗的眼睛,向里推进,再用力拔了出来,匆匆向后退去。
被扎穿头的鬣狗鲜血直流倒在地上,见两只鬣狗都失去了战斗力,马上把簪子向前掷去,直直射中第三只鬣狗的头部,鬣狗应声倒下。庄韵这才放下心来,把易笙荷扶好靠树,去拿回簪子补刀以及清理。
此时的易笙荷感受着,刚刚刺伤鬣狗而溅到脸上的,温热的血液,不禁要手擦了擦,本以为会认为恶心,可真正靠着这树了,才知道这是安心。本来失明后,惴惴不安的感觉,也像潮水般缓缓退去。
至少有皇后娘娘在身边,很令人放心。
庄韵处理完后,怕剩余的鬣狗回来报仇,拉起易笙荷的一只手,让其扶住自己的肩膀,从而使她站起来:“贤妃,你的眼睛尚不知如何,不如你描绘一下蛇的模样,兴许我会知晓一二,从而在这林子里找到治疗的草药呢。”
事关自己的眼睛,易笙荷也不敢含糊,而且刚刚皇后冒似相助,并不会再傻得来毒害自己,便仔细和庄韵描述:“该蛇浑身有白色的鳞片,带着黑色的花纹,头呈扁圆,形约有三根手指粗细,如今这毒液溅到了我的眼睛里,除了刚开始很痛之外,过了一会儿便停止了,不过疼痛一停,我也就看不见了,身体也虚弱了许多……还有,还有它的蛋带有黄褐色的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