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赛诺神把自己的亲哥哥骗到了宴会上杀死,他将下了迷药的美酒灌到了兄长的嘴里。在他失去力量的时候用匕首刺杀了他,赛诺将他的尸首分成了五块”伊提丝感觉自己不是误入了一个野蛮,的荒原,一片贫瘠的土地,而是散发着浓浓的信仰的烟火里,古老的神话传说。充满了诅咒和符号。
在西部沙漠的那个洞穴里,她当时掀开了棺椁,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尸体,跟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里面没有奇形怪状的怪物,也没有禁婆或者盗墓里那些光文字就能描绘出来的恐怖生物。她有惊无险的松了口气,却在碰到棺椁的封口锁眼时候。清脆“刺啦”声音。
一个三角形状的雕刻物件沉重的晃动着撞在了石壁上。在伊提丝没有发现的时候。余光中的阴影里。那个雕刻的形状仿佛消失了。而黑色的阴影顺着她的袖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尊敬的神灵,请可怜你的信徒吧,我们愿意奉上牺牲,燃烧火焰,愿您的光辉普照大地,愿您所到之处土地丰饶,愿您的神力庇佑您的信徒。愿您的恩泽带来青河磅礴的力量。”那是一个沧桑的声音,带着她意料之外的画面。
那是一个不停挣扎的少女,陌生的面孔,被绑在了木板上。在她悲惨的哀嚎声中,黄沙卷起。四周是绝望和麻木的人们。她们将河谷的新娘投入河中,可是河水已经干涸。那个尸体带来不了河水,她只引来了成片的秃鹫。那些鸟类在头顶阴鸷的盘桓。给人们的心中投下一片浓郁的阴影
接二连三,祭祀并没有终止,年老的祭司仿佛是被恶魔驱赶,她将一个个的少女绑在祭坛上。直到那个让伊提丝非常熟悉的面孔出现。
她的手一紧,手中金属的棱锥摆件尖锐的弧度仿佛是刺入了掌心。她看到一条长河奔涌而来。带来了人们的欢呼声。那个少女半悬挂在河边。她长长的乳白色头发,像是海藻一样的漂浮在半透明的水面上。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的信仰感动了神明。亦或是这一次的祭品,终于让神明满意。祂停止了对人间苦难和干旱。
而伊提丝看到这样的画面,久久的震撼在她心里回荡。那种莫名的,仅存在与脑海里的微弱联系。让她感觉到一种被窥探的错觉。
她醒来的时候,整个背都几乎湿透。顺着毛毯的边缘,可以看到一圈深色的痕迹。冷风吹过。四周就变得发凉起来。她走出屋檐。看到外面的候鸟已经飞到了河岸边缘。灰色和褐色羽翼的鸟儿。分不清是来自荒漠还是北边。
“伊提丝大人。”她听到了一声惊呼,紧接着,就看到接二连三的人跑过来,她们在她身边喊道:“安透儿要生了。她要分娩了。”
伊提丝良久没有听过这个陌生的词汇。她立刻弹起来:“在哪儿?”
她也没管这些人怎么找上了自己,的确,在任何一个部落里,祭司承担的职责重要而且分布方方面面。新生儿是部落的希望,这个生产的任务,也落在祭司的肩上。科源kybk
不过大部分的部落祭司,都是念咒和祝祷。
伊提丝听说安透儿是在织布坊里面昏倒的。她立刻对旁边的女孩说道:“准备一些食物。肉类,肉粥,或者肉汤都可以。安透儿必须要保持体力。”她进了屋子。旁边摆着一个立式织机。在工匠还没有琢磨出新的织机的时候,这个珍贵的物品就像是镇坊之宝那样珍而重之的摆放在屋子里。而安透儿就躺在了旁边。雪比翠给她带来一个毛皮的垫子。让她不至于躺在地上。
“把她架起来。”
她们不用人指导,更没有避讳。很多人就忙碌起来。而伊提丝摸到安透儿的背后都是汗水。这个胎儿是在离开河谷之前就怀上的。经历了干旱,紧接着就是食物短缺。全然是靠着强大的基因存活到现在。不过由于部落现在粮食充足,他们也得到了大量的营养。
“愿神明庇佑你。”她点了点额头。安透儿冲她虚弱的笑了笑。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伊提丝说道:“我喂你吃点东西,你要保持体力。”
“我会的,伊提丝大人。”安透儿说。她的额头发热。“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们才来到这里,吃饱饭,也没有干旱和沙漠了。这么好的日子,我得好好珍惜。我要活很久。带着我的孩子一起。这真是个可恶的小家伙。”
“好,你这么想最好了。”她端来一个煮着鹌鹑蛋的碗过来。一口口喂过去。喂了一碗鹌鹑蛋。安透儿听到下面有人喊道:“哦,头出来了!”
伊提丝一听,往下一看。她的脑子里还是“嗡嗡”作响。险些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个红彤彤的家伙,就像一个肉团似得,放在人体隐秘的器官里,给人一种震撼的情绪。随之浮现的,就是对母亲这个身份的由衷敬佩。
“头出来了。加把劲。快了啊。”雪比翠一大早就赶忙过来。连劳工营也没有安排,大伙都想看到这个河谷部落第一次出现的新生命。
等到胳膊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升到了中午。
伊提丝等来等去,等到了一碗飘着金灿灿油花的野鸡汤。这是昨天打来准备腌制的野鸡。不过伊提丝让她们拿去煮汤。一只鸡腿被塞到嘴里。安透儿吃喝不停。脸色又好转了几分。伴随着浑身的抽动。她颤抖着喊了句:“还有没有。”
“有!”伊提丝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她半跪在地上。时不时看下面的情况。如果头先出来,这说明是顺产。婴儿的姿势中途会变一个角度,所以有人托着孩子的头。至少不用担心,因为时间和羊水破裂导致窒息。
“好,出来了。”
伊提丝手里还端着那碗鸡汤。她被人扶了出去,侧过头,看到是雪比翠。然而里面却没有听到哭声。伊提丝心里一紧。
“怎么没有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