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他们唯一坚持的东西就是亚摩斯,祖先留下来的只字片语,那里是美好的天堂。而无论巫巴的心里所想,此时改变了路线,去一个从没听说过的地方,他们都无法理解,所以这个气,只能对着塔卡来撒。
他的个头更瘦了,远远看过去,像是皮包骨,塔卡的嘴巴撅起。倒是没有向往常一样朝伊提丝哭诉。他感觉最近有点不敢去找伊提丝。或许是那种目光让他有些不安。
“我看就是他偷喝了马儿的水。今天是第三匹马倒下啦。我们没有马了!这都怪他。塔卡,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有本事跟我打一架啊。”
那汉子百来斤的体格,趴在沙丘上呜呜的哭起来。那可是陪伴他们的队友呀。“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没有马了.....”
有人跟着骂道:“不准给他喝水。让他喝尿吧,这臭小鬼!妈的。”
其余人的目光也是带着谴责,而不远处伊拿努斯喋喋不休的话语停下来,奴隶队里几乎没有人抬起头,他们这些天,的确是感觉到河谷部落的一视同仁,包括食物和水资源。原本他们不愿意喝的泥水,这几天也是没有了。
第一匹马是因为没有水倒下的。它的尸体被纸做成了肉干。奴隶们这才看到伊提丝的特殊能力,对她这个祭司的身份倒是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她从虚空里掏出了盐。然后敷在马肉上面。她们背着熏干的肉。喝着马留下的血。而此时,伊提丝也没有去解释什么。她用手指了指哪些奴隶。
“他们正在干像马一样的活儿。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重量。和你们一样。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伊提丝知道这些奴隶都身体虚弱,她又不是虐待狂,所以并没有安排苛刻的活儿,只是让他们力所能及背负一些食物。
“好了。”巫巴敲了敲手杖“看来你们还是不够渴。不然哪来的嘴说话。”他环顾四周,不出意料看到一些奴隶没有跟上部队,那并不奇怪。
他重新调整了队伍,在一条长长的,黑色队伍中。伊拿努斯背着伊提丝的物品。亦步亦趋的跟在她旁边。
“祭司大人,对了,您的那些神术都是从哪里学的啊。我见过许多祭司,可是没一个向您这么厉害。”
“哦,老师?”她回过头,在伊拿努斯期待的目光下耸了耸肩:“说了你也不认识。”该让他认识认识阿巴巴的祭祀手段。
伊拿努斯:“......”
他还是很害怕巨狼。于是刻意保持了一步的距离,以免那个灰色的生物靠近自己。说来也奇怪。他在伊提丝的身上,看到了不属于其他地方的祭司身上的感觉。那些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可是每当他们跪在祭司的面前,他们又像是神明那样喜怒不定。
而伊提丝不同,她看起来就跟普通人一样。除去那副几乎是北方部落里那种极其娇弱的首领女儿的体格。她跟普通那样喝泥水,吃像木头一样的腌肉。
当然,有群称她为奥西斯神的“新娘”的族人。伊拿努斯心里还是每次都忍不住撇嘴。“什么乡巴佬,还凭空变巨石??”这些都是他的腹诽,为了以后日子好过些,伊提丝还是必须要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