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是不知想到什么，上前一步道，“灵脉的暴动，是灵脉本身的连锁反应。不过如果以先天领域镇压，还是能够一定程度上遏制灾厄之龙的。”

“先天领域？”

楚风来了兴趣，好奇的看着秦川，但求一个解惑。

秦川点点头道，“先天领域便是心相外衍。楚兄，如果你想抽走这份灵脉，只需将你的天心投射到现实，如果够强，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原来如此，类似于我重塑身躯，将前主返本归源为生命印记，而后再由灵性和生命印记重组为眼下身体的时候，张开得那调集转换能量的混沌心界吗？”楚风眼中不由若有所思。

他心中恍然明白，难怪触碰到这个“诅咒之地”的时候，有一层类似结界的存在。原来它就是心相外衍，乃是先天强者留下的心灵壁障。

“可惜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要猴急着里面的力量，而是应该研究一下，先天究竟是怎么的存在，其性质又为何？”楚风心中暗自可惜。

秦川看着楚风脸上的不解，以为其天心境界虽强，却是异术催化所致，不由补充道，“楚兄，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可是天心还不圆满？”

“这倒也不是，不过究其原因，恐怕也差不多吧。”

楚风摇了摇头，手中拳头紧握，一股心念若有若无，缠绕在上面，比起此前，虽然浑厚了一些，但也只是浑厚一些，变化依旧不是很大。

秦川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感到了一丝疑惑，“天心境界这份澎湃的非实非虚、非有非空之力，这才三日不到的功夫，他就已到达了如此地步，聚形心相世界，虽然比不上先天宗师，但是如果配合他那异术，遏制灵脉的狂暴早已绰绰有余。他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吗？”

“秦兄，你有所不知！”

似乎看出秦川的疑惑，楚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睿智和叹息，“这份力量虽然对现在的我而言，是一笔极大的助力，但是如果长远来看，掌握这力量，却是我求法之路上的障碍。”

“障碍？”

秦川疑惑不解，心中又是惊讶，先天宗师那不可思议的力量，难道还不能够让他感到满足吗？

楚风轻轻一叹道，“过于强大的力量只会导致一力降十会，往后闷头前进，任何阻碍都能够打破。秦大哥，你不得觉得这并非一件好事吗？”

“这……”

秦川哑口无言，别人梦寐以求的力量，在楚风口中，竟然成了一个阻碍，让他着实无话可说。

庞泰感到世界观受到冲击，脸上难以理解的忍不住插嘴问道，“这个我们修行最终所求得还不是实在的力量吗？难道拥有强大的力量不好吗？”

他追求的是勇猛亲近。一切都是为了强大的力量。何曾放弃过脱手可得的力量？即便是偶尔不得已的放弃，也是为了未来更强大的力量。

像楚风眼下手中这难以想象的力量，就那么眼睁睁的，还是自己主动将它放弃。庞泰自问怎么也做不到，哪怕未来还有更强的力量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