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竹与姜长亭在知州府住了下来,傅子墨给两人谋了两个随州小厮的职位,两人就名正言顺地开始同傅子墨一起暗中调查此案。
住进府内的第一天,归竹与姜长亭没有急着去查案,傅子墨让两人先熟悉熟悉府内,多在漳州城逛一逛,对以后查案也有好处。
姜长亭与傅子墨去衙门了,傅夫人就带着归竹去漳州城里转了转。
一天下来,归竹是好吃的也吃了,好玩的也玩了。她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傅夫人。
傅夫人名唤白兰若,名字与她本人真真是绝配。归竹从来都没见过像她一样这么温柔的人,就连离琴也是逊色几分的,离琴虽柔和,但与归竹一起时偶尔也会忘乎所以地打闹玩笑,可白兰若不是这样,她的温柔宁静是深深印在骨子里的,每每靠近都会让人顿生一股暖流,她讲话的声音细细糯糯的,让人听了骨头都要酥了,但却一点也不觉得矫情。
归竹与姜长亭互相报告完今日所闻所见之后,就分别回房睡了。
傅子墨这边,夫妇两个屋内的蜡烛正烧的旺,两人毫无睡意。
傅子墨坐在书案前批阅今日未批完的官司结案档本,白兰若坐在床边绣着用于两日后祭祀的鼎世香炉绣品。
两人日日如此,仿佛他们就是为着漳州百姓而活的,没有自我。
白兰若放下绣品,走到傅子墨身边,将变暗的蜡烛捻亮,开口问道:“相公,你说能查到掳走那些女孩的主谋吗?”
傅子墨放下笔,握住她的手说道:“当然能,之前我一人调查或许不能,但如今不是有姜公子和姜姑娘一起嘛,放心吧,一定可以的。”
白兰若双手回握住他,担忧的说道:“可若查出来的那人是我们动不得的,动不起的,到那时该如何?”
傅子墨眼神犀利,说道:“动不得我也敢动,大不了闹到圣上那去,我就不信圣上还不敢动他。”
白兰若释然笑了笑。又道:“那姜公子和姜姑娘是从何处来?又为何要和你一起调查此案?”
傅子墨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不愿说,我也就没问,但我能确定的就是,他们一定不是普通人。”
白兰若点头表示赞许,说道:“是了,你不知道,今日我见到姜姑娘时,人都看愣了,我还从未见过这般绝色的女子,本以为这样的女子都不爱与人搭话,没想到姜姑娘又是一个极好的性格,可谓是个完人了,兄妹两个都这么越人,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来的。”
傅子墨急忙打断她,说道:“你可别当着姜公子的面说他们是兄妹,今日我说了一句舍妹,姜公子就生气了,冷冷回了一句‘她不是我妹妹’,就走了,我到如今都想不明白是为何。”
白兰若冥思了半刻,噗嗤一声笑道:“你个傻子,我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了。”
傅子墨眼神探求又急切,问道:“什么关系?”
白兰若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说道:“姜公子爱慕她,你将人家叫做兄妹,他自然不开心。”
傅子墨突然就被点醒了,调笑着说道:“关键时刻还是娘子细心,娘子英明啊!”
白兰若见他如此不正经,娇笑着锤了他一拳,就回床睡了,傅子墨在书案前继续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