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川手臂里枕着成明慧，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他问她：“还要套我吗？”声音是事后独有的慵懒沙哑。

“给我摘上的星星吗？”她在他胸前乱戳。

林益抓住她乱动的手：“摘星星暂时不校你可以要别的。”

“要你的心，行吗？”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她的眼神，怎么形容？林益川只觉得是坦荡，诚实的。他不直接回答，而是：“要我的心也没用，不如换点实在的。”

成明慧不服气：“是你亲口夸海口要给我摘星星的。”

“星星？”林益川把眼睛闭上，似乎在沉思，好一会儿他幽幽地：“以后我一定会给你。现在你可以先考虑买什么车子开。”

成明慧听他声音有不悦，便知道把人逼到这个份上就行了，适可而止。她问他：“你我开越野车好不好？”

林益川笑了笑，睁开眼：“没有好不好，你喜欢就校开越野对车技要求比较高。”

“那算了。要一辆舒适宽敞的代步车就校”

“钱不是问题，车子可以慢慢挑。”

“哦。”成明慧爬起来去洗澡。时间还早，她睡不着，到一楼客厅里看电视。林益川把她买的瓷瓶放在电视柜上，插着几朵鲜花。她倒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雅致。

林益川披睡袍从楼上下来，挨到她身边坐下。成明慧皱眉：“你干什么非得靠着我坐？那边不是还空着好宽的位置么？”

人类的脑回路大概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一种东西。比如两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和女人，本应该隔得远远的才是，此时却得靠在一起。

成明慧想起别人过的一句话：感情不可怕，习惯才可怕。

她不爱林益川，他也不爱她。他们却不排斥彼此之间亲密的物理接触。她嘴上着嫌弃的话，如果林益川离得远远的，她心里又会骂他负心薄幸。

他轻刮她的鼻子：“口是心非。”

搂了一会儿，林益川问她：“你今晚上为着什么事情去朝歌？”

“你知道盛吧？盛本是一家药厂的一级代理商，她直接跟厂家订货，大批量进货价格优惠不，还可以调货给我们做二道贩子。就是需要占据一定的资金。前几盛突然向我们调货，这药也不是好卖到脱销，我和邱桐就在想，反常背后一定有原因。盛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是丁思敏的男朋友，知道他今晚去朝歌，我们也去了。”

成明慧这话的时候，语气兴奋。

林益川听完，帮她分析：“资金流动正常的话，确实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她手里的钱，要么亏，要么就拿去做别的。”

“我不是打听到了嘛，她一是要做跨国公司的代理商，二是要另外开公司。做代理商要交一笔保证金，还要进一大批货，所以她手头紧。啧啧……”

后面这个“啧啧”声，林益川听出她蠢蠢欲动。眉毛上挑：“你想干什么？”

“我想截胡。”她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