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林奕欢把柳姨娘的事情跟秦荣煊说了一下,秦荣煊沉思了片刻说道,“娘,按道理讲,咱家分家,祖母是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住,她现在既然想来,我们不应该阻止。”
“哎,娘也不是那种不孝心狠的人,我进门二十年了,跟你祖母相处的,哎,怎么说,不像是婆媳,在家里她就好似是一个透明人一般,就算家里有人欺负我们这房她也从来不管,一次两次的,我心里难免有怨气。”
“娘,大房那边的祖母是个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祖母敢当着她的面护着我们二房,得来的只有更多的羞辱,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荣煊也跟着微微叹了一口气,秦老太绝对是个极为善妒的人,秦老爷子对柳姨娘好她阻止不了,只能磋磨二房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如此说起来,你祖母也是个命苦的,我以前听老一辈人说,你祖母是你祖父从河里救上来的,当年救上来的时候她还是漂亮小姑娘,只是磕了头,家里是哪里的记不清了,这才给你祖父做了小。听说当年你祖母被救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料极为华贵,应该是大户人家小姐。可惜了,生来富贵命,却给人家当了半辈子的小,也过了半辈子穷苦日子。”谢兰感叹道。
秦荣煊做主让柳姨娘搬过来一起住,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林奕欢了。
睡了一个晚上,林奕欢给想出一个好注意来。
“祖母,这样,到时候秦老太肯定容不下你,你那个时候提来我们家,秦老爷子百分百回放人。”说着林奕欢把手里的一株微黄的小草放在了柳姨娘手里。
“这样能行,万一让大夫诊出来可怎么办?”柳姨娘满心忐忑的问道。
“祖母,你放心好了,这姜露草很少有人知道的,我还是从一本古医书上看到的方子。”林奕欢胡扯道。
“好,祖母就在堵一把自己的命。”柳姨娘低声说道。
柳姨娘回去的第二日,林奕欢就听说柳姨娘病倒,起了一身疹子的事情。
村里人都在传柳姨娘得了不治之症,而且还传染人,怕是不久于人世。
听到这样的传言林奕欢眉头都没抖一下,只等着有人来找秦荣煊。
此事她也只跟秦荣煊说话,就算是谢兰她都只字未提。
“怎么会这样,你祖母怎么就突然病了。”谢兰在家里缝花瓣的时候,跟林奕欢念叨道。
说实话此刻的谢兰心中五味杂陈,她自己也说不上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说高兴吧,她也高兴不起来,毕竟柳姨娘是秦治的亲娘,是她半个婆婆。她要死了,她怎么可能高兴。说不高兴吧,她又有点窃喜,可以不用跟柳姨娘一起生活,让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害怕跟柳姨娘相处不来。
“或许是受了风寒,起了风疹而已,哪里会这么严重。”林奕欢说道。
“我听说你祖父都去县里请了大夫过来看,说是治不好了,让准备后事。”谢兰继续说道。
林奕欢一听县里的大夫都没诊出来什么病,她唇角不可查的勾了勾,看来她的医术还是非常厉害的,最少县里大夫的医术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