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给我的吗?”
“我能知道是谁打来的呢?我又不是神仙。虽然会些法术,但是我不属于神算子的行列。”
“我同学打来的,大半夜的。而且我手机明明设置了静音,但是那通电话还是把我吵醒了。”我语速很快地解释道,“我跟他很熟,他说话的声音却跟平常一点都不一样。而且,他说的话更诡异。他说她来了,那是一个比黑斗篷更厉害的存在。让我去寻求你的保护。还特别指明,是寻求隔壁的那位神通广大的朋友。”
“怎么回事?我的天!”知未姐顿时醒了,我仿佛看到了她一下子在床上坐直的样子,一脸卧槽的表情。
“所以,你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冷汗涔涔吗?”我无奈地说,“怎么办?他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咱们会死吗?”
“她,很厉害。某种程度上,如果不想个法子,我们不止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我听到知未姐挠头发甚至挠头皮的声音。
“你还好吧?”我试探着开口。
“我还好啊。”知未姐仿佛并未察觉到自己的焦躁。
“你都已经开始挠头皮了,那蹭蹭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我提醒她。
挠头皮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又听到了抓被子的声音。
我捂着额头,“知未姐,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让我很害怕啊。”
知未姐一向冷静,此时此刻却这么不稳重。
“那个人…就那么可怕吗?”
“她的法力一般。但是她的心计绝对一流。我没把握能干过她。她最擅长的就是设置幻境,一旦进了幻境,就开始将人间那套阴谋诡计使出来,咱们根本打不过。”抓被子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我只感到自己的耳膜要废掉了。她似想起了什么,很有精神地问我,“也奚,你前世对于后宫内斗真的很有研究,你记得吗?”
“你也说了,那是前世的事情,今生没有实战经验的我,怎么可能记得。”我颇为无奈地说,“你指望一个生活在小镇上、与世无争的人,对后宫内斗有经验吗?完全不可能。就算我有着超群的智慧,没有经验就是没有经验,有什么办法。”
“你自恋一下会死啊。”知未姐咬着牙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多么严峻,你还在那里自恋。”
“不自恋一点怎么活下去。难道我就要整天沉浸在害怕担忧之中吗?”我问,“你是怎么惹到她的?怎么会惹上这种狗皮膏药类型的仇人?”
“说来话长,以后告诉你。”知未姐的声音闷闷的,“你告诉林又深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猜,顾明之也给他打电话了吧。顾明之的手机里没有你的电话,所以才会通过我告诉你。”
“真是发愁啊。”知未姐说,“你现在收拾一下,来我家。你现在是一个要法力没法力,要智商没智商,一个人待着太危险了。”
我正要反驳“没智商”,又觉得少了宫斗经验的我,确实是欠缺了一点跟人斗智的能力,只能乖乖闭嘴,下床收拾一下,从后院翻进了汲汲堂的后院。
*
进了汲汲堂的后院,寻到开灯的房间,却看到越疏桐已经坐在了里面,不由得一惊,“你怎么这么快?”
“我离这里住的挺近。”
“你住的近,有我近吗?”我诧异地说,“我就在隔壁,还没走正门,翻墙进来的。”
“那么就是你太磨蹭。”越疏桐慢条斯理地说,“我可是一接到电话就跑过来了。”
我看看手表,“你就哄我吧。这么短的时间,你就不用穿个衣服,洗漱一把?”
突然,脑子里有一个想法冒出来,于是就顺着嘴巴说了出来,“越疏桐你不会住在汲汲堂吧?”
“当然不是。”两人一起否认,一起摆手,嫌疑越发大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也没说什么,也不反对你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呀。”我好笑地看着他俩。
“我没有紧张啊。”越疏桐矢口否认。
“你的腿都在抖。”我指着他的腿说。
越疏桐顿时一呆,闭上了嘴。
“咳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知未姐干咳几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