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当然不好奇，张成的事，他也听岑北说过。只不过张成出事后不久，岑北的母亲就被查出患病，等他赶到那边想去问清楚的时候，张成的家人已经带着他转院了。

所以大学以后，叶知秋从国外回来，帮着岑北一点点在查这件事。不过因为张成的家人都对看护的很严，外人很难进去。再之后因为廖甯想昏倒的时候说过张成的名字，叶知秋听岑北提起以后就去查当年的姚斌打人的事，才知道被救下来的女学生，就是廖甯想。

而且，还查到当年张成确实和廖甯想是很好的朋友，算是为数不多关系不错的男同学。也知道当时赖清也在同一个班级，那时候就和廖甯想的关系算不上多好。

叶知秋在调查赖清的时候，发现她和张启密切往来，但却不是恋人的关系。

他之前在酒会上见过张启，也听说承启原本在走下坡路的生意，这些年因为张启的管理，无形中扩大了规模，甚至都要压很多老公司一头。

他当时觉得小题大做，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能耐，结果不但自己的电脑被黑，还差点儿暴露了身份，甚至还接到了张启的电话。

他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这是个疯子，因为太丢人，就没有告诉岑北。结果就没有早些发现张启和赖清算计廖甯想的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张启和赖清的事？”

“额……好吧，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觉得丢人吗？”

“丢人？丢什么人？”

这两个人说的完全不是一件事，还差点儿吵起。

“你问得……难道不是他俩生意往来的事吗？我就知道这个赖清很多客户，好像都是张启介绍的。至于为什么，估计因为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丘之貉。”

“那是因为他们联手对付想想。”

“什么？”叶知秋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些不够，“我之前是查到张启和赖清有往来，也知道张成……”他终于反应过来，盯着曲智恩。

“张成……”

“你怎么知道张成的事？”

“所以张启是因为他哥的事，才和赖清对付廖甯想？”

“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知道张成的事。”

叶知秋本来答应事情查清楚之前，暂时不告诉其他人，不过现在也只能在心里默念“对不住兄弟了”。

他深呼一口气，摸了摸颈后，拽着领带，

“张成是岑北的好兄弟，他出事以后因为岑北家里出了变故，所以没有及时过去。我从国外回来以后，就帮着查他住的医院，可是一直没机会见到他。再之后也是在查赖清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张启和她的关系，只是我没想到他们是为了对付廖甯想。这当年分明是张成救了廖甯想，张启这么做他哥醒过来得怎么想？真的是……”

“你刚才说，岑北家里出了变故，也是在高考前？”

“差不多吧，我那时候在国外，后来才回来的，怎么了？”

“没什么，那时候我也去参加艺考，也不在想想身边。当时她因为这件事受了不小的刺激，还住过院，听她说因为崩溃差点儿想不开。结果碰着一个温柔漂亮的阿姨，正好在楼道的窗边休息，和她聊了几句，发现挺聊的来。之后也是因为她才逐渐恢复，可惜想想后来才知道，那个阿姨因病去世了，也没来及说句谢谢。”

“这么看这俩人遇上的事还真够像的，还都和张成的关系不错。”

曲智恩听到这句话忽然抬眼，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俩人挺像……”

“不是这句。”

“还都和张成关系……”

“对，岑北既然和张成是好朋友，是不是也认识张启？”曲智恩扶着桌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哦~我记得小北说过，他和张启高中还在一个班，他们三个关系还算不错。可是张成出事以后，就很少见到张启了，他那时候也是分身乏术，自己都顾不过来了。有没有联系，就不知道了。”叶知秋从桌上拿了手机，“这样，我让他过来一趟吧，毕竟当年的事，除了廖甯想，岑北也算是知道最多的了。让他和廖甯想聊聊，正好送她回去。”

“也好……”曲智恩叹了一声气，捋了捋头发，“那你问问他有没有时间，现在张启已经知道想想发现他们的手脚，她也不能在公司呆多久了，还是要尽快解决。”

叶知秋动了动领带，走到办公桌的对面的窗前，打通了岑北的电话。

岑北刚好从地铁口出来，戴着耳机听今天的录音，走到人少的地方接起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