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熟悉的热流,林琅惊恐不已,急道:“师父,你快解穴!”
“为何?”晏迟温仍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眼含疑惑,徒弟怎么蠢蠢的,“流血了难道不应该止血吗?”
“止不得,止不得。”林琅连连挥手。
“让为师看看你的伤口。”晏迟温退而求其次看向林琅。
“看不得,我没有伤口!”林琅往后退,生怕便宜师父非要找到她的伤口。
“你莫要害怕,告诉师父怎么回事。”晏迟温眉头更加紧皱。
这怎么说嘛!
见晏迟温真的不打算给她解穴,林琅只好支支吾吾道:“师父,我这是葵水来了,流血……很正常的。”天哪,她这个便宜师父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啊!
“葵水,葵水又是何物?”晏迟温不解,他自幼便在深山中修炼,他也曾想下山历练,可师父不许,再后来,他突破了,师父也死了。
林琅扶额,如坐针毡,尴尬得不行,这让她怎么跟他解释。
晏迟温捱不住林琅不断要求,最终给她解了穴离去。
林琅松了口气,终于把这尊大神给送走了。
她感觉这个便宜师父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生物,百年结婴,可谓是千年难遇的修炼奇才,还会炼丹,明明懂得东西很多,有时候却宛如一个刚出世的稚子一般。
不过便宜师父这个关注她,也让她很是感激,而且在她告诉他这是葵水后他也主动解了穴,想来也不算顽固。
第二天林琅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二十几瓶补血丹时,她彻底无语了。
她拿起其中一瓶,居然还有止痛丹。
三楼晏迟温拿着古书的手指一顿,徒弟已经拿到丹药了,不枉他昨晚炼了一夜的凝血丹,丹炉现在都还是热的呢!
“师父,谢谢你。”林琅还是有些不自然,想到便宜师父专门给她这么多补血丹,又是感动又是尴尬。
晏迟温头也不抬,轻轻嗯了一声,算做接受了。
他指着书柜道:“背完。”
“什么?”他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多的书!
“全部。”晏迟温说完觉得不妥,又补充道。
某徒弟已经哭晕在厕所。
林琅苦逼的背书日子开始了。
她惊奇地发现其中一些她居然背过,那是和童菁菁在一起的日子。
想起她俩常常互相抽问,答不上的打手心,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再次出诊了没有,有没有有保护她,她……还在找给她治手伤的方法吗?
当时一别,她就知道也许此生再不能相见了,若是再见,她其实也没想好该以怎样的身份面对她。
每当清晨,林琅便坐在拱形窗台上背书。
“龙葵草,味涩,性寒,用作……”
这可不是单一背药材名字,还要记下它的属性,生长特性,适宜用于哪些丹药,每味药材都会附上冗长的附注。
林琅吐了口浊气,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非常枯燥,哪怕是经历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要记下这些数不胜数的灵药也不是易事。
每每想放弃想偷懒的时候她就去便宜师父的书房里坐坐,整个人都会平静许多,他仿佛有一种能够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
坚持背了一个月,晏迟温才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