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唔”了一声,根本算不上是对小王的回答。她摘下了那顶橘色的TORYBURCH,将长发捋至耳后,头依靠向右侧,出神地望向远方。
“还在想易生?”小王问。
遥回过头看了一记他,还是没做回答。
“纵然不是很明白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倒也是。”
遥叹了一声,直起了身子。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自从他无缘无故地失踪,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说来听听,”小王说,“并不是爱好别人的八卦,但开车总要谈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然总归会昏昏欲睡……我是说,尤其在开着四车道高速、听着维瓦尔第的音乐的情况下。”
遥讪笑了几声。
“要怎么说呢?在男人身上,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老实讲,我怨恨他的不辞而别……最起码也得打个招呼的嘛。另一方面,转念一想,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毕竟那是个有妇之夫,连孩子都挺大了的。”
小王一声不吭地听着,时不时地观瞧车速表,以防止超了速。这台车子性能优越,就算没有开启SPORT模式,超车也轻松自如,一不小心就忘了车速。
“尽管不太明白具体的细节,但对一个人秉持好感、并喜欢上那个人,这固然算不得什么可笑的想法。”
遥再次咧嘴一笑,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话说回来,你喜欢上他的哪些特点呢?”
“说不上来,在一起时总有种踏实安稳的感觉。”遥说,“见到他之前,我认为自己的家庭存在着极为丑恶的背叛和罪恶——主要是姐姐那边的关系,我甚至为此一度和姐夫闹僵了关系——他帮我证明了那确实是无稽之谈……尽管之前我也一直怀疑来着。”
“罪恶?”
“嗯,我和母亲曾怀疑姐夫杀害了我姐姐。”
“他帮你证明了?”
“确切的说,他找到了姐姐的下落,并让我看到了姐夫对姐姐确定无疑的爱……这一点,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车子里一点点地热了起来。小王一边开车,一边寻找通风开关,打开了冷气的旋钮。
“往后你打算怎么办?”小王问。
“什么怎么办?”
“和易生之间。”
“从没想过呢。事实上,他到底是怎样的状态都不好说。”
“你的意思,是说他倘若和妻子、孩子永远维系这样的状态?”
“倘若的话。”
“倘若的话,你和他能在一起?”
“不能。”遥摇着头说,“那个家伙,对妻子死心塌地地爱着,你都无法想象。”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
“假如知道不能相爱,如今何必还为他而来?他恐怕永远无法知晓你的心意吧?”
遥皱起了眉头。
“我爱不爱他,与他何干?我可并不想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