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正想着心事,少女飘逸的裙摆轻拂过他的面颊,他闻到一股奇香,这香气让李殊琼仿佛置身花海,整个人瞬间融化在花香之中,直到少女摔门而去,他才如梦初醒,来不及细想,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李殊琼自幼顽皮,喜欢耍小聪明,爱走捷径,并以此为荣。他练功不愿意吃苦,偷懒耍滑,在众师兄弟中武艺平平,唯独肯下力气修炼轻功,十分了得,远强过其他师兄弟。一来他喜欢惹是生非,若打不过别人,便可以逃之夭夭,二来他时常淘气,搞恶作剧,即使被人发现了,也追不上他。
李殊琼自认轻功是拿手好戏,又穿着夜行衣,阻力小。而少女衣衫宽大,行动不便。起初,他没把这个少女放在眼中,觉得以他的轻功和装束,跟踪这个少女应该不成问题。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少女的轻功远胜于他,心里吃惊不小。一个年纪轻轻的妖娆女子,轻功竟如此了得,这江湖之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是不假。李殊琼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失落,他这点微末功夫,日后如何行走江湖呢?
少女走走停停,肯定是在寻找钟缘,而李殊琼全力追赶,好几次都险些被她甩掉了。若不是这个少女心中有事,恐怕早就发现李殊琼跟踪她了。
少女找了七八处地方,终于在湖边一处宽敞的空地上找到了正在烧纸的钟缘。少女走上前去,说道:“我在你房间里找不到人,便猜到你是出来给她烧纸了。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是忘不了她。”
钟缘头也没抬,手上更没有停,低低的声音说道:“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师傅准了吗?”
少女笑道:“难道你这次出来是师傅准许的吗?我没质问你呢,你怎么反来问我?”
钟缘哀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出来,又何必如此冷嘲热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少女娇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到底帮不帮我?”
钟缘没有马上回答,空旷的湖边一片死寂,火光渐渐暗淡下去,越发添了哀伤的色彩,他看着最后一点纸屑燃尽,起身正色道:“你不来找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欠下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岂不亏了?”
少女淡然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各取所需好了。我们俩都是性情中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谁又欠谁的人情呢?不过是惺惺相惜罢了。而且,我这也是帮你的忙,若没有我横刀夺爱,你恐怕也只能望洋兴叹了吧。”
钟缘苦笑了一下,问道:“那云中逸有什么好,也值得你冒险过来?”
少女咯咯的笑着,略带羞涩的说道:“既然长辈们给定下了亲,违拗不得,我少不得亲自跑一趟,考查一番。他若好,便带了回去,拜堂成亲;若不好,就杀了他,永绝后患。因此得劳你帮个小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