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从善如流坐啊伞位子上,凤眸弯弯,她手交叉放桌面上,内心无波无澜表面泰然若素,问易谦:“你有没有什么疑问?”
对正常人来说,当满腹疑惑与各种乌七八糟的想法。
易谦唇角扯了扯,冷静的出乎意料不合常理:“你让我来的,此时不该说你的目的吗?”
白茶:“……”哟呵,狗男人,还会抢占前锋呢,让她露出马脚?白日做梦。
“正式自我介绍。”白茶站起来,礼貌有加,冲陈闵闵跟啊伞颔首:“我叫白茶,十八岁,是京大的学生,同样也是他的妻子。”
陈闵闵目瞪口呆,失声:“谦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什么时候有的嫂子?”
啊伞也看向易谦,眸子里明灭不定,细看是自我审视与唾弃。他跟随老板四五年时间了,竟不知道他有个妻子,老板…就这么嫌弃他吗?
易谦对两人神情置若罔见,轻嗤,毫不客气出口讥讽:“我可不记得我易家户口本上多了一个人。”
陈闵闵蹙眉。没上户口,肯定也没办婚礼,那算哪门子妻子?
他一瞬收回吊儿郎当的看戏态度,沉了脸,很妖的眸子里多了锐利与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锋芒和贵气:“姑娘,关系可不能乱攀。”他警告。
如果不是他存了三分拉拢心思,敢觊觎他哥们儿,他小陈爷得发火。
白茶轻笑,镇定自如,毫无半点儿惊慌失措的念头:“是没上户口,不过有我在,你们家也上不了户口。”
哪怕只有婚约,对方也会被克的只剩半条命,更别说结婚了,除非易谦铁了心要娶一具尸体。
陈闵闵彻底寒了脸,更罕见动了怒,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嗓音,眼神凶狠毒辣:“你想做什么?!”
京都谁不知道他小陈少脾气顶顶好,生气?那是传说中的事儿,但今儿他确实动怒了,甚至还动了杀心。
与此同时,啊伞防备心不由自主竖立起来,脊背挺直,拳头握紧,蓄势待发。
易谦眸若点漆深沉幽暗,里头像无尽深渊般叫人捉摸不透,所有心思又都被搅碎杂糅在一起,压根儿无法区分辨别。
白茶把陈闵闵和啊伞反应尽收眼底,很无奈。
她说的都是事实啊。难不成真让她自曝冥王身份,再告诉易谦他ming婚对象的身份,最后表演一下飞天、穿墙、遁地的能力以自证?
还有,这狗男人什么鬼表情?信与不信至少流露一点让她思考策略吧。
想了想,白茶努力让事情简单通俗化:“妻子什么的不重要,我的目的也不是要缠着你,就……”她呕心沥血组织语言,尽量表达清晰:“就是最近你能不能别结婚别找女人。”
说罢,深觉这话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又解释:“我并不想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出现在你面前,而前提是你不结婚不找女的,只要能做到这点,我就可以保证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举起四根手指,她斩钉截铁,气势如虹道:“我白茶对天发誓,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陈闵闵:“……”什么情况?事情有点不对头啊。
仔仔细细再扫一眼,他似乎从那双细长凤眸里看见了鄙视、暴躁与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这时,易谦出人意料地开口:“很好,”似讽刺似嘲弄。
白茶秒接话:“我当然很好。”
别说的模棱两可又含糊不清,她听不懂。
易谦:“……”
牙尖嘴利,挺会噎人的,就不知道谁找出来这么个胆大包天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