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不是说有酒喝吗?我凑个角儿。走吧!”
魏征双手背在背,好似回了自己家一样,进了杜如晦的大门。
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不满。
长孙无忌:都怪你!现在好了吧!多了个搅局的,这话还怎么说?
杜如晦:都怪你!现在好了吧!不多留个心眼,给咬到尾巴了吧?
两人站在院门外大眼瞪小眼,魏征却是开口说话了。
“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进去?真当我不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是吧?放心,我也是好奇罢了。我们私下说话,算不得数的。”
有了魏征的保证,这两位爷才算多少有些放心。
“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魏征瞟了他们一眼,“赶紧的吧。”
三人前脚刚进了书房,仆人后脚就把酒菜端了来。
长孙无忌一看仆人们离开后,赶忙把门带,三步两步蹦回桌前,屁.股还没坐热,就急不可耐地八卦了起来。
“老杜、老魏,你们说老叶是怎么跟常乐公主认识的?”
“你要不要一开局就拿这么难的话题说事儿?”
杜如晦略有不满。
“那老叶最是喜欢暗地里琢磨些东西。你就是说他挖了条地道,暗通了那一位的闺房我都信。”
“失言了啊,得自罚一杯。”
魏征给杜如晦斟满酒说道。
“我倒是觉得可能是机缘巧合,两人相识了,也互生情愫,所以私定终身了。老叶呢,大概是想着今天跟圣人提亲,明媒正娶的。”
“这本该是一桩美事才对啊!可惜被那赵绰截了胡。”
长孙无忌有点愤懑不平。
“他赵绰什么东西?不过是靠着一点儿军功当了个右将军而已,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他神气什么呀他?“
“二五八万?”
魏征有点摸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这是老叶的家乡话,就是‘糊逼嘚瑟’的意思。”
“哦,”魏征听得一知半解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发表自己的观点,“现在皇家待字闺中的,就剩常乐公主这一支独苗了,好些王孙贵族都惦记着呢!叶将军的对手,可不止赵瑰一个。”
“对手?老魏你还真是看得起那赵瑰!你问问老杜那赵瑰是个什么东西?整日里就知道提笼架鸟、飞鹰走狗,一点儿出息都没!还是靠着他老爹舍了老脸,才混了个执金吾的尉官!”
“他凭什么跟老叶争啊?”杜如晦也有点不忿了,“他在我这儿有记录的案子,可是摞了厚厚一沓子呢!虽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罪状,但要给我惹毛了,改明儿我给呈去,也够他爷俩喝一壶的。”
“圣人怀柔,慈悲心肠,对于前朝旧臣多有宽待。但要真论个说法,我还是偏向于叶将军的,”魏征表态了,“远的不说,就那河北道赈灾的事,全靠他的压缩干粮,才把这整个河北道的灾民的命给稳住了。要不然,不知道得死多少呢!”
“可不!那颉利老匹夫的脑袋,还是他去摘的呢!”
“还有‘掠天之翼’、火神枪,和现在的可锻铸铁。他赵瑰哪一样能比得了的?”
长孙无忌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常乐公主要是嫁给老叶,赚大发了!”
“我也看好叶将军,他这样不世出的俊杰,和常乐公主本就是绝配。”
“巧了吗这不是?老杜、老魏,我也觉得老叶跟常乐公主是天作之合!赶明儿咱们一道书?”
“好主意!”
“我赞成!”
“那走一个?”
“走!”
“干了啊!”
……
回说御书房这边,李世民和叶凡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终于他憋不住,先开口了。
“所以说,你想娶常乐?”
“是!”
“放肆!”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叶凡的鼻子大声怒斥道,“常乐是朕最小的妹子!我和她可是一母同胞的血亲兄妹!你说娶就娶啊?”
叶凡:“……”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