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纠结着，想到自己儿子虽然也是高材生，可离进中科院那能力还远着呢。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他也不想错过，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提了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男人竟然同意引荐了。

“改天让他到中科院找张洺，提我的名字，他会同意的。”

郝医生喜不自禁，男人这般唤张洺教授的大名，说明关系确实不错，他也是从院长那里听说这位姑苏先生不一般，具体身份却缄口不言，不过连院长见了都得点头哈腰的人，想来来头不小，他虽不是什么看到权贵就点头哈腰谄媚之人，但在体制内有些事情虽不屑却也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必要时还得为五斗米折腰，不过，这自然是在不触碰到道德底线的前提下。

当时看到男人容貌不凡，一副顶层精英的模样，矜贵从容，气势不凡，让人信服，直觉是大世家出身的人，郝医生对这些权贵了解不多，只凭感觉。

“请问姑苏先生······”他想问全名，男人已经开口。

“姑苏妄。”

姑苏妄······

郝医生默念着这个名字，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内人的事就劳烦郝医生了，有事可以打这个号码。”他递出一个名片，名片很简单，但是黑色的，里面好像镀着一层金粉，冰凉凉的，拿着手里好像有点沉甸甸的，质感磨砂。

郝医生看了一眼，才想起来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刚要说话，发现男人已经离开了，不知道自己拿着名片发了多久的呆，杵在原地，一脸震惊，看起来有点傻，直到路过的护士打了招呼他才缓过来。

帝都的……怪不得会认识张洺教授。

内人？那位什么时候结婚了？

不过，这些是人家的私事，他并非八卦之人，只觉新鲜，他一个小老百姓也有几乎接触到此等人物的一天，幸亏在救治中尽了全力，也将人救回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交代。

*****

余鱼来到医院时顾长缨已经醒过来了，那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她从重症病房转了出来，到普通病房。

她看着这个男人，知道自己不认识男人，却在梦里见过。

是的，顾长缨活了。

准确地说，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现在梦醒了而已。

她无法理解自己在生死边缘挣扎时“灵魂出窍”发生的事，她看到病床上裹成粽子穿着病号服的自己，以及病房里哭得打嗝的小女孩，甚至这个受理她这个案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