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刨的起劲的穆成在瞧见江天海醒来后,手上的动作明显是下降了好一个档次,几乎就跟生锈的发动机一般,传动的时候都还要耍耍脾气。
“没有,要吃自己搞去,别总想着坑我!”穆成说话时掷地有声,冷着个脸,仿佛还对昨晚的事情心有余悸。
开玩笑呢,那种卖了贞操还没有落得半点好处破事,能让这位出钱又出力的爱财之人高兴么?答案是不能!
脑袋枕着不算厚实的单肩行囊,身体左侧紧挨着地面的江天海听到这话,饶有兴致的瞥了眼穆成,陪着笑脸,嘿嘿笑着。
“哎哟,穆哥,总不能那么记仇吧,更何况昨夜咱哥俩又没啥实际损失不是?”江天海眯眼堆着笑,抬起右手挠了挠后背,语气缓和的说道。
“谁跟你是兄弟了?你他娘吃我的喝我的还整天尽想着坑我,兄弟有这么当的么?”穆成面带怒色,说话时声音微颤,显然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哎呀穆哥,你大人有大量,甭跟小弟我一般见识。等咱哥俩上济州城破了案子,拿了赏银,我报了父仇,就不干这等苦差事了。咱也学学那江湖大侠,手握长刀除魔卫道,匡扶正义!”江天海掏心掏肺的说着一些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不切实际的所谓理想。
人都是这样,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总会迫切想要获得些什么,可总又会在获得之后转而将目标转向至其他方面。
这些看似不重要的东西很可能是钱财,也很可能是漂亮美艳的女子,但更多的是人身上自带的某种执念。
江天海说着,他也十分清楚实现完成这些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包里干粮不好吃,你去搞些野味来,昨夜的事就算是一笔勾销了!”穆成盘腿坐正,掏出几块薄饼塞入口中,咀嚼起来。
“行,不过你得把刀借我使使,我这刀顿的不行,跟人打打架还可以,要是捕杀猎物,可就太不好使了。”斜躺着的江天海听到这话,立马就站了起来,他眉眼中带着喜色,显得非常高兴。
可不高兴吗,这一路上能聊天打趣的也就只有穆成这么个“鸟人”了,若是真把这货给整郁闷了,谁陪自己打发时间啊,谁给自己说书讲段子啊。
“喏,给你!”穆成板着张脸,手上的动作却是出卖了他,将随身携带的佩刀扔给了江天海后,穆成冷声补充道:“白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咱们得尽快在天黑前找到下一个落脚点,否则咱哥俩就只得睡雪地了,海哥你最好抓紧点!”
“行行行,知道了!我尽量争取快去快回,咱多金英俊的穆老板都发话了,保证完成任务!”江天海说罢,将佩刀挂于腰间左侧,二话不说,奔了出去。
他在口中默念口诀,试图解锁神行百里的第二层:“寻梅闻柳,踩庄过海。”
理想不丰满,现实也不算骨感,它就是有些无情而已,无情的像那抛夫弃儿恶毒妇人,无情的像那寻花问柳又不用负责的好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