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挂在胡林县的上空,经过一番折腾,此时已然接近正午。
刚到范府的江天海正巧瞧见县令王焕之和县丞范匡带着大批人马从府内走出,衣着朴素的家丁和捕快混杂在一起,在暖阳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裹着围脖披散头发的江天海站在一处米糕摊前,冷静的洞察着一切,同时还不忘顺手跟老板买了两个米糕拿在手头,以解口腹之欲。
雷厉风行的王焕之和范匡带着大批人马从江天海的身后飞速走过,细心的江天海透过墨神心诀查探到家丁们身上不断透出的杀气,不禁汗毛颤栗。
江天海在学校读书时,武术系的老师曾经在课上讲过,武术的来源最初便是由杀人技法演变而成,古时候的军队都会以武功高低来决定职位,而作为武者来说,杀的人越多,身上的戾气就会越来越重,甚至是会伴随一生。
“无法洗去。”
像现在电视里看到的武术说白了就是花架子,毫无实战经验可言,要说学来有何用,那顶多也就能打俩条狗,或者是锻炼锻炼身体。
作为一名优秀的体育生,江天海涉猎较深的应属自由搏击,类似于武术表演之类的也就只拿过一个冠军,而且还是打的太极拳,不然也不至于来到这个武学昌盛的国度还只能啃原身体老本。
俗话说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什么自由搏击在手持砍刀的山匪面前都是渣渣,除非能把自由搏击练成像王焕之的虎爪那般,否则都是扯淡。
家丁和捕快们走远后,江天海从口袋里掏出丝丝碎银,递给米糕摊的老板后便转头跟了上去,走之前还不忘把两块米糕同时塞进嘴里,大块朵颐。
跟在家丁和捕快们的身后,江天海有意将脚步放慢,与其保持十步开外的距离,龟速前进。
失火相对严重的县衙由于时间的关系一直没有进行合理修缮,导致现在仍旧是破烂不堪,虽不至于大风一刮就瓦掉砖碎,但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从山江帮缴获而来的银钱宝藏就放在这破砖烂瓦堆叠而成的县衙里,紧闭的漆黑色大门散发着怪味,就连铜锁都还保持着被烟尘熏黑的初始样貌。
王焕之走到县衙门口,掏出随身携带的铜制钥匙,将黑色铜锁轻巧解开,随即抬手扇了扇迎面拂过的阵阵霉味。
“等山匪一事处理完后,这县衙也该好好修缮一番了。”王焕之望了身旁的范匡一眼,旋即伸手将大门一把推开:“陈琦,伍齐!你二人速速将县里最好的账房先生找来,务必在午食前赶回!”
作为偏远一县,胡林县的赋税以及开支一向都是由典史朱石全权负责,因为地处偏远,俸禄和赋税根本不够养活太多杂官,所以胡林县的事物基本上都是由王焕之及范匡三人共同完成。
现在掌管赋税及支出的典史没了,难题全部扔到了一窍不通的二人头上,这上哪说理去。
站在石阶下的陈琦和伍齐闻声,同时拱了拱手回答道:“卑职遵命!”随后便扭头上街寻人去了。
陈琦和伍齐离去后,王焕之和范匡对视一眼,带着手下捕快和家丁同时进入县衙,谋划起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