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干活的速度必然不如两个人,在江天海的帮助之下,部分金银很快被埋入地下。
江天海把段天的原话转告给穆成后,二人便分道扬镳。穆成驾着驴车往县衙缓慢驶去,而江天海则是沿着熟悉的路线赶往山江帮。
经过大火焚烧后的山江帮少了第一次来时的风华正茂,但外形上仍旧是壮阔惹眼。
山脚有两个捕快正在看守,见江天海出现,二人纷纷拱手行礼,表示尊敬。
昨夜一战,江天海拼尽全力诛杀纨绔的身影已经深深印在二人脑中,挥之不去。
“江总捕,您怎会出现在这,莫非是担心我等人手不够,此等苦差事交给我等,您尽管放心。”率先开口的是一名年纪约莫二十的青年捕快,他的左脸上残留着昨夜拼杀留下的血痕。
“无妨,我刚恢复,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做好手头事情便好!”江天海扫视了二人一眼,看了看停放在山脚的一辆辆板车,径直往山门走去。
“属下遵命!”
江天海已然远走,但二人仍旧目送其直到身影消失才缓缓转身,继续挺身守卫。
跨过山门门槛,江天海沿着熟悉的路线径直往主殿缓缓走去,此时广场上有几位身形健壮的中年大叔正将囤放在广场上的珠宝一箱一箱往山脚下搬去。
他们貌似对捕快们都心怀敬意,见到江天海从身前走过,大叔们都面带微笑,露出一口不那么干净的黄牙。
主殿内,范匡正愁眉苦脸的凝视着大殿正中的一尊怪异神像,脑中仿佛回想起一些陈年往事。
“范县丞!”见县丞范匡背对自己站在大殿内,江天海直接拱手开口道。
稍显青涩的声音将范匡从遥远的时空里跩了回来,他转身望向身后的少年,微笑说道:“不在县里调养,大半夜跑到这来作甚,莫不是闲来无聊,想来捞些好处。”
范匡并非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直言了当点破了江天海的小心思。
“启禀范县丞,卑职想看看,这山江帮内是否有适合卑职的武学典籍。卑职功微力弱,想多学些武学典籍,就算日后王家找上门来,卑职也好有应对之策。”江天海不做扭捏,拱手行礼,眼中满却尽是忧虑之色。
“恩,有胆色,敢作敢为。”范匡听闻缘由,缓缓走到江天海身前,放低声音,小声道:“你师从何人,所使刀法从何而来。”
或许是范匡的声音过于邪魅,做拱手弯腰状的江天海猛然间汗毛竖直,他故作淡然,小腿有些发颤,严肃道:“卑职刀法乃是家父所授,家父在卑职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如此杀伐果断的刀法还真是难得一见,想必家父必然是渝国军中某位英勇的军卒。”范匡说罢,转头继续望向大殿内的怪异神像,冷声说道:“这山中典籍你可随意挑选,不过最好别让王县令知晓,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
此话一出,江天海面露喜色,再次拱手:“多谢范县丞,卑职定当守口如瓶,潜心习武!”
“快去吧,趁王县令还未归来,抓紧挑选。”
“卑职遵命!”
江天海离开后,范匡继续抬头凝视着这尊形态怪异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