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胡林县内传来阵阵马匹嘶鸣声,婴孩的啼哭声伴随着灯火逐渐熄灭。
王焕之和范匡一众人前脚刚踏入南一十三巷,身后以王深远为首的大批山匪便接踵而至,这些服饰怪异落草为寇的江湖败类和济州世家子弟组成了一支强而有力的军队。
“给我上,一个活口都不能留!”骑乘高头大马的王深远右手紧握银黑色铁棍,棍尖直指王焕之:“今晚谁能取王焕之首级,赏纹银百两!”
江天海一行人刚到铸兵当铺,就见段天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手中捧着一卷早已泛黄的书卷,细细品读。
接踵而至的大批山匪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他们有的凶神恶煞脸上带疤,有的则是面容清秀,丝毫不像山中匪寇。
铸兵当铺大门敞开,早已精疲力竭的一行人自然是不会与山贼硬拼。
踏过门槛,越过砖石,穆成和江天海气喘吁吁领着一行人直接冲进铁匠铺内,口中还时不时骂骂咧咧。
“他妈.的,这些山匪未免太过于猖狂了。”江天海蹩眉,脸部肌肉微抽:“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段老独自硬抗这一百多号山匪吧!”
在段必的指导之下一行人很快来到段必的卧房,王焕之刚将夫人王氏放至床头,就听见门外马匹嘶鸣声不绝于耳。
“打起来了!”
听到门外喊叫的声音,段必心急如焚:“能不能帮帮段叔,他年纪大了,山贼人多势众,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住的。”或许是平日里都没有求人的习惯,段必的说话方式仍旧有些生硬。
“本来就该是我们的责任,小兄弟不必多言。”王焕之给夫人王氏披上被子后连忙起身,扫视在场的衙役们:“成败在此一举,此次乃是搏命,各位家中也都有牵绊之人,所以本官不会勉强,若是愿意跟随本官灭匪除寇的,待得胜归来本官定报以重谢。”
王焕之向在场的三班衙役们拱了拱手,他十分清楚,眼下若是不除灭山匪,那么胡林县便会彻底沦为山江匪寇的囊中之物。
见众人有所迟疑,段必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他从小就是被段天捡来养大的,自然是不可能看着老头独身应对百十来号山贼,更何况这些山贼还是方圆百里最强。
“段必......”穆成开口阻拦,但人却早已纵出屋外:“娘的,不管了!”
身为段天的徒弟,穆成虽然惜命,可也顾不上那么多,也紧随其后冲了出去,对王焕之的话则是没有丝毫在意。范匡有点蒙圈,有些看不懂穆成为何如此迫不及待。
“不能再等了,匪寇不除,胡林县的百姓们将永无宁日。”话语间,江天海已将荒刀紧握在手中:“各位,想想你们家中老小,若是此时我们因为畏惧,山江匪寇便会更加猖狂,请拿起你们的刀,誓死捍卫胡林百姓!”
门外是腥风血雨,门内是安然之地,衙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毕竟这就是他们的家。
“早就忍这些败类很久了,今晚就让他们知道,胡林县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陈琦拔刀出鞘,横刀低垂冷声道。
“欺负到家了,不能放他们走!”章吉说话声音打颤,但也手中横刀也已脱鞘而出。
“灭匪口,保卫家园!”
.....
战火一点即燃,众人拾柴火焰高,无论是县丞还是衙役,在毫无退路之下,战力都会成倍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