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担虑,阿正的事让他心里难安。
他是侯府的主人,侯府也是他建功立业闯出来的,如今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家里这般,一桩桩的事情发生,直逼朱家上下。
他愤愤问道:“光儿阿正是怎么回事?”
朱焕光摇头:“父亲,儿子不知。”
朱侯爷思虑良久,看着朱焕光直直的跪在地上,心里气消了大半:“你先起来!”
朱焕光起来后,朱侯爷说道:“这几日,你让人盯紧了后院,我猜想或许黑衣人不是阿正,彻查后院每个人,核对他们身份和家室,若是发现可疑,立马抓起来。”
……
将军府内。
康老太太深更半夜将二子易实留在瑞祥苑想主意。
外面的传言太难听了,易家一天没有出府,只安排小辈们去亲戚门口寻求帮忙,但所有的相熟的亲人,只要听到是易清的事,个个都关门摇头,不愿出面帮忙。
易实也各处求人,只是他官微言轻,能寻到帮忙的,都不是能说上话的人,没有一个敢到侯爷门前去求情。
如今易清闹出的篓子不是小事,那可是侯府的千金,朱帆的掌上明珠,这相当于是断了朱帆的手臂,挖出他的半颗心。
想必是谁也劝不下来!
“母亲,天太晚了,你先歇息,明早我再去官署上活动活动,就算卖我这张老脸,我也要求的人去说情!”易实累的已经说不出话,但是看到母亲目不转睛的盯着杯盏看,还是强忍着疲惫劝着。
康氏没出声,仍是低头不语。
齐氏看到母亲这般,担心的劝道:“母亲,你说句话,一晚上了,您一直这么坐着,儿媳看着心里害怕。”
康氏面如死灰的耷拉着头,不说话也不动。
两人劝的不好使,齐氏看着焦心,想到中午水胜和水西去过杨府,话到嘴边又不敢开口。
老太太明确说过,这事不能去麻烦水朦,杨家不能掺和这事,让易家丢人就够了,不能连累杨家,跟着他们脸面受辱。
正在为难之时,外面的婆子掀帘进来。
婆子快步来到老太太跟前,肃声禀道:“老太太,不好了,刚才从应天府传来消息,二小姐被人行刺了!”
康氏一听,神情终于有了变化,眼中一亮,倏然抬头问道:“死吗?”
婆子听着老太太并不像担心二小姐的状况,语气中倒是有几分巴不得她死。
她为难的开口:“没……有!”
只见康氏眼中的亮光暗去,转而脸色一沉,又没了生气。
易实却不敢大意,虽然这个侄女让他头疼,但她毕竟是兄长的女儿。
他问道:“是谁行刺?应天府可抓到人了?”
婆子摇头,回道:“目前还不知,不过听那边的人说,张大人亲自带兵去逮捕,想必今晚会有结果!”
齐氏却想着易清,担心的问:“那清清呢?她有没有受伤?”
婆子回道:“二小姐无事,听说还是二小姐抓住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