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撇着嘴,一脸嫌弃道:“你英国公大半夜都敢跑到我家祠堂勾引我,我为什么不敢讲话?讲话不丢人,做事的才丢人!”
说着她得意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凌仲之面色一寒,冷哼一声,丢下一句:“不知羞!”便甩开斗篷转身离开。
“喂,国公爷,明天别忘了,早中晚都要去送药!”易清喊道。
凌仲之一跃而出,离开了将军府。
目送凌仲之离开后,易清回到了祠堂里,坐在蒲团上,认真想着接下来的事。
翌日
齐二太太早早的便来了凝瑞苑,伺候着康老太太用早膳。
进完食后,齐二太太劝着:“母亲,祠堂那边冻了一夜,天这么冷,快让人开门吧,冻坏可怎么好?明日国公府的秦夫人邀请她去灵光寺,万一冻出什么事,易清将来毕竟是凌家的人,秦夫人还以为是咱们不高兴她邀请,才这么做!”
康老太太漱完口,怒道:“我本来就不高兴她的邀请,瞧她那送信的婆子神气样,看的我就来气,她一个刑部四五品家妻,大家都是凭着儿子身份不一样,有事什么值得显摆的?”
齐二太太朝着下人使了眼色,让她们出去后,带上了门。
“母亲,这话怎么说出口了?”
康老太太耻笑道:“咋?我在我家里还不能说了?明天去灵光寺,哼,还不知道带着多少人去看咱们家的笑话,不去,你今天就去回帖子,说是易清身子不爽,家里有事,不便前去。”
齐二太太急着赶紧劝:“母亲,哪有人让别人笑话自家未来儿媳妇的,你多心了,我看秦夫人是有心邀请,咱们可不能揣度她的好意。”
康老太太冷着脸没有说话,最后说句:“不准放那祸根出来,把她冻病了,让她明天去不成!”
二太太无奈的摇头。
等出了凝瑞苑时,易水胜迎了上来。
“母亲。”
齐二太太见自己的儿子前来,长叹声气问:“你爹去官署了?”
易水胜颔首,躬身道:“母亲,昨日我去和京都的几个同伴闲聊,听说兵部这次甄选官家子弟,是要去前线征战,母亲,我想去前线,和大伯父一样保护大梁,我不想待在京都,你不要去为难大姐,她独自在杨家已经如履薄冰,大姐夫阴晴不定,刚正不阿,不能再给大姐找麻烦。”
齐二太太冷眼瞪过来,拉着她避开凝瑞苑的人往外走:“胜儿,你去前线作甚?你兄长已经去了,你还想去?前线艰苦,儿你听娘的,好好待在京都,你大姐已经答应我,帮你和姐夫说,你喜欢舞枪弄刀,到时肯定给你谋个武职,听话?”
易水胜摇头,坚定道:“母亲,我已经和父亲说过了,我要去陪着大伯父,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不是读书的料,学不来官场的阿谀奉承,我想去战场杀敌,母亲,我主意已定,等过年时兄长回来,我就和他一起去!”
齐二太太急的真想打他,气他不懂自己的心,不懂沙场上刀剑无眼,他这一去,她的心便终日无宁,日日牵挂。
“儿,你咋不懂为娘的心呢?”齐二太太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