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楼想到脑袋疼也没想出来是什么。
只听凌仲之又问:“方大夫可知,这谢神医的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方大夫笑呵呵回道:“大人啊,谢神医家很好找的,临安街安保堂便是他们家的药铺。”
安保堂?
这药铺挺有名。
张楼在东街见过,生意很好,每次路过,门口都挤满了人。
没想到是谢神医家的药铺?也难怪生意会这么好。
“国公爷,您该不会想亲自去一趟?”
凌仲之略微嗯了声,反问:“张大人是否愿意同去?”
张楼摇头,回头看了眼一直躺着不动的张吉道:“不了,胞弟重伤在身,实在牵挂的很,无心走开!”
凌仲之看了他身后一眼,不多言,略微点点头,又交代了他几句话,话闭,抱拳一举,嘱托一声罗宾便往外走去。
直到看着他走到二道门时,张楼才收回视线,刚转身,便见方大夫走到他跟前,和他一起看着,说道:“这位国公爷便是咱们大梁的恩人?”
张楼认真说道:“是啊,他就是英国公!不过他何止是咱们大梁的恩人,也是西晋的恩人,朝廷可真会挑人来,即使这次案子西晋世子死了,大梁和西晋也不会战,他的出现,完全可以让大梁和西晋大事化了,唉,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他请出来了!”
说完,他转身来到张吉身边,观察着他的病情,而方大夫仍是探着脖子望着,直到二门没了人影,才收回视线,嘴里念着:“不打仗好,不打仗好……”
……
易清回到酒楼时,接近晌午。
她早上曾吩咐过老将们,若是廖武再找不到,明日便要启程回京,若是他们执意要留下寻找,她便留足够的盘缠支持他们,不过有一点,年前必须要回家过年。
阿庆等人虽然不愿答应,但也拒绝不了。
眼看着年关将至,回家的心更加迫切,打手们这两天早就抱怨了,他们送完二小姐,还要回青州,若是再在这里耽搁下去,恐怕很难赶上除夕之夜回家。
护送官家小姐本就是大买卖,若能拿到这笔银子赶在除夕之前回家,今年定能过个好年。
本来以为走了大运,摊上这等差事,没想到这位官家小姐,待在临安县不走了。如今六七天了,别说等拿到银子了,再留下去,除夕之前肯定到不了家。
反正失踪的人和他们无关,他们也算仁至义尽帮忙找了几天。
早上听闻官家说启程,他们几人干脆出门溜达一圈,便回了酒楼暖和。
易清回到酒楼时,便看到几个打手喝的醉熏熏的,不省人事,她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去了楼上。
刚走到白瑜和的门口,房门忽然被拉开,赵安素扭着身子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赵安素亲切的问道。
易清没心情和她闲聊,略微回应了下,便往自己屋里走。
“易小姐,你和白小姐去哪儿了呢?为什么出去不带上我啊?”赵安素喊住她问。
铜铃最怕勾栏的女人和她们小姐说上话,如今眼前这位妖气十足,决不能让她沾染小姐半分。
“赵姑娘我们各忙各的事,带上你多不方便,赵姑娘伤势若好了,还是尽早赶路回家要紧,不然再过几天,再有几场大雪,赵姑娘想留恐怕住的地方也没了?”她说道。
赵安素不气反笑道:“铜铃姑娘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牙尖嘴利的防着我?老实说,我是有话想告诉易小姐,不知易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铜铃催促着自家小姐赶紧走,示意初衣去开门,自己回头喝道:“我家小姐现在没空,赵姑娘还是改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