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你先说。”
“哈哈哈,那我就先说吧,小南瓜,我要去军校了。”
“什么?军校?”安南还有些不能适应。
“嗯,不是你说的嘛,我想要除暴安良,那就从警去咯。”
“那就······祝贺你啊。”
“你呢,你有什么话要说?”祁凉笑眯眯得望着安南。
“我······”
“哦,对了,军校很严格哦,以后怕是不能经常见面了。我知道,反正你也是嫌我麻烦的,以后啊,我总算是不会再给你惹事了。”祁凉笑了笑,“对了,这个送你。”说罢,祁凉掏出了一个黑色闪亮亮的环形吊坠,安南记得,这是他自小戴着的一副耳钉,那时候,学校的老师为了这事儿做他思想工作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但还是没能让他摘下这个东西。
“我可是很宝贝它的,那,给你啦。”祁凉伸出手来,那颗吊坠闪着黑色晶莹的光,躺在那人的手心里。
“你这么宝贝的东西,送我干嘛?”
“还不是学校不让戴,进去之后啊,这些都是不允许的······”
“我不要。”安南看了眼祁凉手心的黑色圆环吊坠,摇了摇头。“既然学校不让带,你就收起来啊,给我干嘛。”
祁凉轻轻打开了圆环一端的搭扣,扣在了安南手腕上的那根红绳上,“那,你看多合适。”祁凉牵着安南的手,看着女孩手腕上的手绳,好半晌,才低声说道,“安南,这颗黑水晶是我父亲生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他护了我这么些年,总还是有些灵验的。往后的日子里,你要好好护着自己啊。”
“我一直都是好好的,你才是,才是那个要好好的人。”安南看着突然正经起来的祁凉,告别的意味明显。突然,先前准备的那些话全都哽咽在喉咙里,鼻子一酸,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诶诶诶,你哭什么。”看着安南泪目重重的模样,祁凉慌乱了起来,“我不就是读个军校嘛,你怎么这么伤心,搞的我好像回不来了似的。”
“你会回来嘛?”安南抹了抹泪,看向祁凉。
“当然啦,我的宝贝还在你这儿呢,我还怕你跑了呢。”祁凉伸手,擦了擦安南脸颊上的泪痕,“你就一个爱哭鬼,天知道你那时候哪来的胆子过来救我。小南瓜,爱哭鬼。说吧,你刚才说有事情要说的?”
那一瞬间,安南到底还是慌了,怕了。
“我忘记了。”安南窘迫的望着祁凉,开口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你是金鱼嘛?七秒的记忆。”祁凉伸手戳了戳安南的额头,“走吧,我送你回家。”
直到很多年后,安南还时常会想起那时的事,虽然祁凉最后到底还是没能回来,他的东西却是一年一年地陪着自己。有的时候,安南甚至会想,只要东西还在自己手上一天,他便多一分回来的可能,可是如今,她却把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希望,给弄丢了。
林玦琛紧紧拽着安南,心里疼的厉害。
“我帮你找,你听话,别折腾自己了好不好。”林玦琛不知道安南歇斯底里要找的手绳到底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但是现在,没什么比她的身体还要重要。
最后,原本已经被压下去的高烧还是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体虚无力的关系,安南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