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交给凌凌样东西,笑着拍拍后者肩膀,悄声说了什么就离开了。
“十分钟没回来就掐这娃娃?”凌凌愣了下。
看着余深离去的背影。
再看看手中娃娃上贴有张纸条。
他好奇道:“齐幼鹿又是谁?”
穿过蛙大侠餐厅外长廊,左拐尽头就是商场5层公厕。
女厕外,余深稍稍停顿。
他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或打个招呼,又迈步进入。
刚走出视线死角,耳边劲风袭来。
两中年男子行云流水般,快准狠擒拿住年轻人双臂,并掰回他身后,扣住其臂端关节。
被突然袭击,限制住自由的余深。
他神色如常,不显慌乱,仍有空打趣道:“只在电视上看到的剧情,由齐小姐主导下,现在我也有幸当了次主角。”
齐幼鹿有些嫌弃似的,用手帕捂住口鼻。
她有些意外,闷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余深被扣住胳膊,只能抬头反问道:“不是你请许姁向陈默传话给我?”
齐幼鹿更加意外,问道:“连许姁是我请的人,这你也知道?”
“本来是不知道的。”余深摇摇头,又笑道:“不过一想到今天她在我家许愿屋的奇怪举动,我突然就知道了。”
“怎么说?”齐幼鹿微微皱眉。
他脸上带着揶揄笑容,陈述道:“今天和她争辩时,我还在想都0202年了,竟然还有这种不明事理的人?而且还是位看起来,青春伶俐的女孩子。”
余深垂着眼皮,继续说道:
“当时陈默明明情况未明,许姁却笃定她过敏了,而且太过刻意找我麻烦的模样,有意要拉我下水似的,反而让我更加疑惑。”
“晚些时回想起来,加上刚知道齐小姐些事。”
“我突然想到如果是有人提前授意许姁这么做,那就说得通了。”
“齐小姐,你原定计划是不是让许姁携带过敏源,用在陈默身上,然后把责任推给经营许愿屋的我,再顺理成章把我叫出来?”
“不过许姁却没想到最后陈默不仅没过敏,还恰好帮上了忙,否则她估计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齐幼鹿静静站着。
她背后厕所隔间有人推门出来。
许姁轻抿着嘴唇,一脸羞愧。
“不愧是低了我一届,曾经高考分数达到两大学府的学弟,脑瓜子反应蛮快。”
齐幼鹿微拢下两边嘴角,又说道:“较真起来,你该谢谢我。当初挂在学校首页半个月,有关你的报道还是我写的呢。”
尽管有些意外,齐幼鹿竟然是和自己同所学校的校友。
余深顺势下坡,轻抖了下腿。
示意着笑道:“所以提前准备了份礼物给学姐,聊表心意。”
安保伸出手在余深裤兜掏出张邀请函,交给齐幼鹿。
后者随意翻看了眼,沉声说道:“你果然去过周逸都家。”
“不知道。没去过。”余深睁眼说瞎话。
听到这句话,齐幼鹿脸色有些难看。
两位食主俸禄,为主解忧的安保不用她多说什么。
一起悄悄地加重了手头上的力气。
一时间感觉双臂像是快断了的余深,额头冒汗,疼得直咧着嘴。
“我早托人从汽车租赁行,要来你当天租的那辆帝豪,所装上的GPS定位图。”
“你分明就有到过那地方,还狡辩!?”
察觉到自己声音有些大了。
齐幼鹿顺了口气,掏出那张今天早上收到的信纸,张开在余深面前。
(出意外了小鹿姐姐,现在情况很紧迫,没时间细说。你去找4A级景区许愿屋负责人余深,他知道一切。李子亲笔)
……
“不会掉厕所里了吧?”
凌凌望了眼外面走廊,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又看看时间,离和余深交代的时间还差5分钟才到。
他像是有些嫌弃抱在怀里的娃娃,挡着他吃东西似的。
左顾右盼下,最后干脆直接压在屁股下。
不过凌凌没注意到的是,被他压在屁股下的娃娃。
在受力的瞬间。
腥臭黑色液体从它五官里不断溢出。
愈加精致的脸蛋,两边嘴角悄悄勾起无声地笑着,荒诞且怪异。
这一刻起,诅咒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