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岛,顾名思义,是一个“岛”,封闭性质的区域。
不过没有任何居民被禁止在这里走动,任何时候从任何方向走来,都能看到旺盛燃烧的火炬,那是永恒之火信徒们的旗帜。
如同乞丐王法兰西斯.贝兰的描述,诺维格瑞的地下排水系统四通八达,形成天然的暗道,埋在地下,充斥着秘密和死亡。
而还在这些蜿蜒巨蛇之下的,就是信徒们设置的地牢了。
“起来,小花骨朵。”红衣看守踢了踢角落低头蜷坐着的“犯人”,把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混合着黄绿色菜叶的汤放在那人面前。
那人揉着眼睛,缓缓抬起头来,微弱的火炬光芒照出他的脸,八字山羊胡耷拉着,一双彼时充满灵气的眼睛现在透露着些许恐惧和茫然。
他瞄了看守一眼,端起碗喝了一口,“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见眼前的火光闪烁了一下,丹德里恩轻轻咳嗽了一声,缩了缩脖子,“你不用想打我,我就是想问一下。”
看守哼了一声,“白天。这是你的早餐。”
等到那红衣服的人举着火把离开,诗人才在黑暗中微微坐直了身子。他无疑是很害怕的,但是还好希里雅逃走了,他想。
那天晚上女孩化成一股青光消失了,她应该还活着。
自己大概是要栽在这里了,真蠢,竟然想着和霍桑二世那个混球做交易。
神殿守卫的头领不知道哪天就会处死自己,然后不完整的、烧焦的尸体被扔在水沟里,不不不,那不应该是有史以来最伟大诗人的下场。
他想到这浑身发抖,芜菁菜汤洒出来一些。
不应该。
杰洛特……老友,他在哪,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关着吗?
丹德里恩的头颓然垂下。
……
林场。
他的头被猛然抬起,一股黑气缠绕在穿戴着破碎盔甲的身上。
鹿首精再次消失在了土地和树丛之中,就像之前一样,只把它驱使的几具躯体展示在地面上,只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
哈德森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挣扎着将脖子向右转去,看到了肩膀上那黑色的划痕,并不太疼,可是让人头晕。
他毫无抵抗能力地被这鹿首精制服了,差一点就丧了命。不,不对,是它还不想要他的命。
如果自己的判断没错的话,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意识,成为那森林恶魔的手下喽啰,想想就令人反胃。
哈德森竟然想起了之前自己“杀掉”的那个死而复生的人,这么想来他应该也有意识,可能只是零丁的兽性,这同样也是自己的下场。
自己临死也没有见到弗农.罗契指挥官,更不可能看到泰莫利亚光复。身为一个沦为流寇的士兵,他算是活得久了的。
他握起手中的长剑,靠坐在树上,眼神渐渐迷茫,那把剑不知道要挥向谁。
整个林场更加昏暗了。
……
“这把剑不错,真不错真不错。”
李尔真比划着手里的兵器,笑得合不拢嘴。
矮人卓尔坦跟身边的杰洛特笑道,“我早看小兄弟没有趁手的家伙了,你我有缘,都是为了希里雅才遇见的,这把剑算我送你的礼物。”他将头转向李尔真,抬了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