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士兵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别声张,小姐,葛拉邓要是知道了,肯定把我们两个臭骂一顿。”
“你们又不是正式编制,就跟我一样。”女孩吸了吸鼻子,“他为什么要管你们啊。”
“哎……社会复杂,小姑娘,我还是不跟你说了。”那士兵又喝了一口,“现在离牛堡已经很远了,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你我都不会魔法。”
估计是三个偷偷溜出来处理私事的年轻士兵。
“啊!”
柜台后面的女老板突然大叫起来,随后是一声玻璃制物摔碎的声音,他回过头,看见有四个逃兵装束的人,抄着砍刀和短锤,冲了进来。老祭司突然有点讶异,猛然想起来这里是威伦。
大陆的劫匪都这么嚣张了吗?这里怎么说也是一个旅馆,虽说它年久失修,看上去摇摇欲坠,木头墙壁上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凯里希站了起来,面向他们。
“孩子们,不要这样。”
“老头,我劝你让开,像你这样的身板,抬尸体的人抬你到一半就散开了吧。”
那两个年轻的士兵拔出剑来,盯着他们,女孩也一样。
凯里希希望直接震慑住他们,于是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法术,雷电。身为一名控天者,他最熟悉的伙伴就是这看上去温顺如丝绸一般,进入人体却霸道十足的跳动精灵。
他本可以直接让雷电从天而降,击中这些流寇,不过那样的话,他们八成要当场丧命,而且旅店的屋顶也将不保。
闪着白光的伙伴从窗户进来,如丝绸一般卷上他的手掌。当一名控天者操纵雷电时,他的自身必然会承受相当一部分的痛苦,虽然大多数被魔法稀释掉了。
魔法和苦痛是一对双胞胎,你没办法只得其一。
凯里希轻柔的动作就像是在翻动一本用纱做成的书,他挥动着将那精灵推向四个逃兵,随即看着他们毫无悬念地被击飞,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天哪……你是个术士。”身后的少年,不,姑娘惊奇的声音响起。
“这里不是诺维格瑞,我想在这里应该不会被绑上火刑柱吧。”他开玩笑道,自由之城最近对异族和使用魔法者的迫害,就连史凯利格人也有所耳闻。
“老先生,我们想拜托您帮个忙,”那个声音不大的士兵收起剑来,他看见对面的四人都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这姑娘的家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情,而且我们怀疑与一些,嗯,和魔法有关的家伙有关。”
“我要去诺维格瑞,我们顺路吗?”凯里希拍拍袖子,准备坐下继续喝酒。
“……我们要往南走。”那姑娘说话了,老德鲁伊能看见她眼里的恳求和倔强,一时也搞不清楚哪个更多些。
不过,往南的话,似乎就是船员们说的船难的地方了,那里的岸边,可千万不要有拉文或者塔里昂的尸体。
“不如这样,我们先认识一下吧,”凯里希对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年轻人都有种好感,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喝药喝不死的里尔。“我是凯里希。”
“你好,我叫亚历斯。”
“我是安卡斯特。”
“我是塔玛拉.斯特伦格。”
哦?她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