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的人都没出声,进来的知道,院里的人没出去一概不知只能大眼瞪小眼!
京中流言:当年如妃害死张家娘子、自己妹妹的那桩事是与当今皇后娘娘有些干系的,这股子风不止从何刮起,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张淇芸看着刘炜汎没有动静,那双眼睛盯着刘炜汎视线又好像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站在他对面的刘炜汎直视着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眼睛中那片湖起了涟漪尽管再怎么想要压下去都是不可能了。
张慕青他们都以为那件事情张淇芸怎么都不会知道,可是又些事情关乎家人关乎日后的张家的处境。尽管听到时气息有多么不稳、眼前怎样发黑她也知道母亲走的是怎样的不同寻常,以至于父亲只字不提、兄长只身担起轩纪军军务。
在时光里悲痛的残骸犹如河床里的剑戟,刀锋凌利的苦楚只有河流知道。
“父亲回来了吗?”她问,当年的事情作为小辈的她如今又能怎样,若要再追究又以怎样的借口呢?在现在看来陛下当年让的够多了。
阿北看了看天估摸了下时辰回道:“快了,只是……今日之事刘公子都知晓了,想来宫中也是得了消息的。怎么样也会留下阁老的。”
也是,时隔多年旧事再提,其中有些名目呀~张淇芸思量了良久转身吩咐道:“既然父兄不在,此事又颇为重要。大东,阿北,你们两个人先通知五伯五婶,府中院内的人不可多言,外出之人不可胡言乱语、听那空穴之风,若有违者乱棒打死。
柳杨你先将你那块地方上缕一缕有什么人落下了,挑几个刺头儿送给陈大人。这污蔑中宫娘娘这样的大事看起来只有昨晚那样的蠢货做的出来了。”
柳杨俯身扣拜后,起身离去了,大东和阿北也紧随其后往前厅赶去了。虽说五伯五婶此时也定在管束杂役婢子,但是若自己的话去了更是有依托些。
“兰大你让剩下人把那个蠢货交际的人查一遍,逮到几个是几个留着要用。实在不行往旺角巷跑一跑,找几个牙尖嘴利,腿脚快的把这风压一压。噢~对了,压严实些别让人看见你了。”
兰大应:“是!”刚要转身去了,又被张淇芸叫住了:“记得大多许是西边的口音,这样的人多留意些。让我们的人都出来吧,有多少用多少,茶坊酒肆,大街小巷把人塞满喽,要是明日我还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动的可不止昨天那点人了~”
昨日整顿吟霜坊人压罪的送走了,死的也解决的差不多,如今人手调用又要完成今日这样的事情有些缺人手啊~
看着院中的人去了一半,张淇芸才稍微停了下来微微放松了一下身体留意到姚媛打开了药箱,缓缓扶着坐了下来:“爰爰,小汎对不住啊,忙起来倒忘了你们还在这儿了。”
“不妨事!阿云姐。”刘炜汎摆了摆手坐在桌对面看着张淇芸被姚爰乖乖拉住手:“我总听父亲说姐姐怎样厉害,从未见过,今日得见我算是明白了。阿云姐姐名不虚传,那些小子还不信呢!改天姐姐同我去煞煞他们的气焰。”
“这倒不必了,小汎你到时候直接参加的是明年的春试吧!”
“是啊!这不刚好遇到了嘛,父亲说缓些时日还可以多准备准备,加上阿云姐姐的帮忙应该是没问题的。”刘炜汎挠了挠头,看起来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读了张淇芸兄妹两人的往日旧籍、书稿,才知道了以前自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情。
姚爰拉过张淇芸另外一只手,埋怨的看了张淇芸一眼真想手下使点气力拧她一把。张淇芸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姚爰的手背让她放心,自己没多大的事。
面上还在与刘炜汎:“你日后若能得取功名是你自己该得的,小汎啊!你这几日在家呆久了,想来这几日渝州茶坊没怎么去过,要知道王掌柜的又带回来一些新故事了,要不?”“自然没问题,不过……家中这么一大堆事情。此时去听书不好吧?”
姚爰将张淇芸的手放回去,合起了药箱:“看起来没多大问题,看来还是应该让别人多扎几针给你,我与父亲谁也说不住你。刘公子,这越乱就要越不要被旁人察觉。阿云,不如我也同你们去?”
张淇芸低头笑了笑:“本就是件子虚乌有的事情,怎能劳烦大家如此兴师动众。更何况爰爰还需前往周府为周夫人诊断,这样吧!让南领你前去拜访,这快要秋日了断不能再拖了。”
这件陈年旧事能被翻出来总归那些幕后之人居心总是不良,若是真把这件事情当一会事情大张旗鼓地处理了,倒是正中人家的下怀了。
在路上刘炜汎不断打量着张淇芸的神色,几次想张口都憋了回去了,那样子甚是怪异竟逗笑了张淇芸,她停了下来看着刘炜汎衣领上的花纹:“小汎想说什么?但说无妨,再过几日江陵雅序的书就到了,到时我差人送到你府上去。”
音色柔柔凉凉,像是挂念又像是理所应当。刘炜汎想问的一句都没记住,看她脸色差本想问问结果张淇芸倒是会错了意,急忙说:“我讲的不是这件事情。”
“那是今年燕婉姐整数生辰的事情?到时一定厚礼备上~”
“也不是这件事情!我想……算了。”
出了张府的街道,主街的繁华人来人往这一半的人是吟霜坊的暗探子,见张淇芸出来了都遥遥点了点头。人声鼎沸,烈阳当空可就这样张淇芸的后背还是有些发冷,这里有着两种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