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辞端着红酒杯,将杯口轻轻一抿,留下一枚香艳的红唇印。
来了来了,接下来就是同行的女人看玉墨一直和洋人说话,心中不爽,于是向会洋文的乔治问,“这两个sao货讲什么要那么长时间”,玉墨锋利的回击过去。
只见她眉头慢慢皱起,眼神露出嘲讽,“人家在跟我问你一晚上多少钱,我跟他说了,人家嫌你太便宜,不要了。”
她语速很快,干脆利落的讽刺,粗鄙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那么的理所应当,那么的自然。
但是大家更震惊的是,她的金陵话很标准。
金陵方言其实很难学的,它不像东北话稍微学一下就有味。今天来到演员有金陵人,也有为了试镜专门去学金陵话的演员。那些特地去学的人在短时间内说金陵话其实不怎么好,反而有一种河北话的感觉,不像齐朝辞那么自然。
可问题是齐朝辞简历上写的是京城本地人,她能把金陵话说成这样让闻导觉得不错,至少这个孩子对待他的电影很用心。目前看来演技也不差,如果后面的表现继续让他觉得出色,那么玉墨花落谁家他的心里就有数了。
齐朝辞现在内心很崩溃,无实物表演,行吧,她也不是没试过。
可这次戏表现的是暧昧,要的是展现一个风尘女子的魅力。她一个人就端着连水都没装的空酒杯,一群人眼巴巴看着,是真尴尬啊。
正当齐朝辞苦恼着怎么不留痕迹进行下去的时候,正巧看见闻导面前摆在一盒yan和打火机,她找到方向。
她带着毫无破绽的笑,走到闻导面前,把yan拿到手里,行云流水的抖出一根,拨开金属打火机的盖子,点燃夹在手上。
也不抽它,只是静静的看着燃烧。
齐朝辞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眼角却闪烁着一抹晶莹。
明明笑着,看的人却觉得荒凉一片。
表演完以后齐朝辞立马把yan立马掐灭,抱歉的向所有人鞠了一躬,“各位老师对不起,我不该点这个的。”
她一点燃就后悔了,公共场所点yan是很不礼貌的一种行为,容易引人反感,还有这味道对她来说太呛,眼泪都忍不住下来。
闻导和善的摇摇头,“没事,把戏演好才是最重要的。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演这个角色,你理解的玉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闻导温和的态度让齐朝辞一直紧绷的内心慢慢放松,片场暴君这个名字是怎么传出来的?明明看着挺好的。
不过后来齐朝辞就会为现在的念头,感到万分后悔。
她站直身体,认真的回答闻导的问题。